“就知道跟著你沒什么好事。”
……
因為有羽裳的原因,速度慢了許多。
并沒有趕到天潼關,只好在一條河邊稍作休整。
羽裳靠在楚衣的肩膀上,并坐在河邊,望著天邊緩緩落下的夕陽。
朦朧的暮色從岸邊綿延到河面上。
“這次事情結束后,我便向陛下請求旨意,迎娶你。”
“好啊,到那時我們也找個能夠看到落日的地方。”
“一定。”
兩人相視一笑。
“不錯,以后我也用這樣的辦法,試試能不能騙到一位公主。”
張昭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身后,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祝早日實現幻想。”
“你可不可以對我友好一些,怎么說我都是你在上都唯一的朋友。這樣打擊,很容易傷害到我幼小的心靈。”
“那最好了。”
對于這個如牛皮糖般,還喋喋不休的家伙。
楚衣頭疼的很。
但奈何這家伙還有幾分本事,又是奉圣上的命令同行,也不能趕走。
索性,不理他。
自己玩去吧!
大周立足中原之地,物產豐盈,與多國接壤,邊境問題繁多。
南面有北辰江將唐、陳、狄、梁四國擋在江對面,西夏國新皇登基,與大周交好,唯有北面草原各部問題不斷。
草原物資匱乏,部族林立。
內部爭斗不休,為了生存,常年襲擾大周邊疆。
天鴻關作為周朝的北大門,不能出絲毫差錯。
“不知天鴻關的情況如何了。”
“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幾天楚衣一直心不在焉。
羽裳知道他是在擔心天鴻關的將士。
“沒有消息傳回來,證明那邊一切安好。”
“希望來得及。”
這十年里。
除去羽裳,以及正在河邊打水漂的少卿大人,天鴻關的那些將士便是跟隨他最久的人。
對于無父無母的楚衣來說。
那些一直陪在身邊的粗人,是最親的。
“突發瘟疫,難道沒有絲毫征兆?”
“六月飛雪,天氣嚴寒。”
“一般瘟疫發生在夏天較多,這一點倒是沒有異常,可如果邊關飛雪,這就很奇怪了。”羽裳皺著眉頭說道。
被她這樣一說,楚衣同樣心生疑惑。
瘟疫的產生的確異常。
并且毫無征兆,就像是六月的飛雪。
“草原其他部族可有異常?”
“并無。”
“從前幾年的戰報來看,這時草原部族應該會竭力掠奪物資,為冬季做好準備。而且天降大雪,受最大影響的是他們。”
“可他們一反常態。”
羽裳平日中看上去調皮搗蛋,沒個正形。
但常年在周天南身邊,耳濡目染間。
對很多事情看的要比常人透徹許多,甚至有時周天南會問她關于朝政的事情。
“只有一個解釋。”
張昭悄無聲息來到兩人身后,低聲道。
“你走路怎么沒有聲音。”
羽裳挪動身子,來到楚衣身邊。
還沒等張昭繼續說下去,楚衣接過話茬,“草原那邊也出問題了。”
“這些恐怕要到天鴻關才能知道。”
兩天后。
一座巨大的關隘出現在眾人面前。
像是一條巨龍橫臥與群山之巔,氣勢磅礴,雄偉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