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不單單是請他喝酒。
“華老有事不妨直說。”
“嘿,小子。”
華春堂露出一抹笑容。
不知為何,他感覺這個要搶走他寶貝徒弟的家伙,很合胃口。
“木,秀與林,風,必摧之。”
“我想這個道理你應該懂。”
“難不成有人惦記我這個被放逐邊關的一介閑王。”楚衣自嘲的說道。
“被別人惦記倒也無妨。”
楚衣聽到此處,心中已經明白。
恐怕是紫金寶座上的那位要整什么幺蛾子。
以華春堂的脾性,天鴻關的事情結束后,必會馬上離開。
可這已經是第三天了,他還留在這里,一定是有其他事情。
現在看起來,與他脫不了干系。
“你知道歷朝歷代皇帝最擔心的事情是什么嗎?”
“謀反!”
“沒錯。”華春堂捏著山羊須,“邊疆之事,天子往往鞭長莫及,甚至很多邊疆將士只知守將的名號,而不聞天子之姓。”
從華春堂的臉上。
楚衣似乎看出來些什么。
“陛下有話讓我帶給你。”
“什么?”
“回到上都,擔任大理寺卿。”
風吹起城墻上還沒來得及消融的雪花,打在楚衣臉上。
帶著絲絲涼意。
他沒有說話。
“你的反應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在下不過一節閑散之人,一生并無追求,到什么地方都一樣,回到上都還能朝夕與羽裳相處,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
“妄想!”
呃……
這老頭,一提到羽裳就像是踩到了他的尾巴。
說變臉就變臉。
“沒想到南禾王一世英名,竟然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我又不是他親生的。”楚衣撇撇嘴在心中想到。
“南禾王失蹤前可還留下什么東西?”
留下東西?
他不明白華春堂是什么意思。
況且南禾王已經失蹤了十年,已經宣告死亡。
即便真的留下什么東西,又到何處去尋。
“未曾。”
“這就有些奇怪了。”
“為何?”
看到華春堂這副樣子,楚衣不僅好奇起來。
他這個便宜老爹,雖然沒見過面,可是傳奇故事卻不少,這樣一個人,如此輕易死去,的確容易令人心生疑惑。
“這些事情本不應與你提起。”
“可你要回都赴任,為了羽裳的安全,應該告訴你。”
聽完華春堂的講述,楚衣似乎明白過來,他為什么要退出朝堂。
有些事情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即便過去十年,難免不會有人用這些做文章。
此次回到上都,赴任這個大理寺卿,恐怕不會風平浪靜。
有些人并不想看到他的出現。
“多謝華老告知。”
“都是一些陳年舊事,偏偏有些老家伙又抓著不放。”
“可這與羽裳有何關系?”
“她從小是在南禾王府長大的,這你忘了?”
楚衣融合的記憶自然有這些,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問題,一定還有其他原因是華春堂沒告訴他的。
或許正與羽裳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