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衣亂七八糟的胡扯了一堆。
自己都不清楚說些什么。
但他知道,不管自己說什么,皇帝都會同意。
周天南需要他來觸動那些士族權貴的根基。
果然,周天南在楚衣說完后,摸著下巴說道。
“南和王所言不無道理,多幾分家的感覺,會讓那些宵小多交代些的吧?”
“陛下!”
韓敬之震驚的看著一唱一和的二人。
這完全是將他當作猴在耍。
如此扯淡的理由都能相信。
“韓愛卿無需擔心,南和王身處邊關數十年,或許一時有些不適應上都的規矩,我相信他。”
“陛下,查案與守關完全是兩回事,不能混為一談。”
“韓尚書,你是在說我無能嘍?”
“不敢,不敢。我可沒有王爺的閑情逸致,大理寺內部的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就有心情養雞種菜。”
楚衣挑挑眉。
這陰陽怪氣的老頭,搞事情還很會挑時候。
不過,他美好的愿望顯然是要落空了。
“陛下,這是獄丞被殺的奏報。”
候在一旁的老太監連忙上前,將奏報呈到周天南面前。
看著奏報的周天南,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上面所寫內容屬實?”
“皆有根據,無一造假。”
“哼!真是膽大妄為。”將奏報狠狠摔到桌上,“如此行徑,這個趙仙韻是想要翻天不成。”
“你去命金吾衛,將趙仙韻帶回,朕倒要看看,趙甫作何解釋。”
韓敬之萬萬沒有想到。
此事竟然關系到太師趙甫。
他只是想借題發揮,約束楚衣的行為,沒想到牽連甚廣。
不禁有些慌亂,連忙道。
“陛下,趙太師三朝元老,斷不會作此等觸怒龍顏之事,還請陛下明察。”
“怎么?韓尚書是在為他求情?”
“不敢,不敢。”
年至古稀的韓敬之,胸中早已沒有年輕時的銳氣,心中只想著不犯錯,不得罪人,依規矩行事。
面對暴怒的周天南,一時間沒了主意。
額頭上密布著細密的汗珠。
楚衣看到他這副樣子,沒有絲毫憐憫之意。
這都是韓敬之自找的。
“韓卿,刑部之責旨在協同大理寺、都察院,經營三法司,護我京畿百姓之安寧,伸萬民之冤屈,不是勾心斗角的地方。”
“陛下……”
韓敬之還想說些什么。
只見周天南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空蕩的大殿上,他只留下一個有些落寞的背影。
“你也要尋些規矩,莫要肆意妄為,這里畢竟是上都。”
“遵命。”
“趙仙韻,你打算見見嗎?”
“還是不見了吧,徒增煩惱。”楚衣笑著說道。
趙仙韻乃是趙甫的兒子,就算是周天南恐怕也不會拿他怎么樣。
見于不見,又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