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第一次見楚衣。
之前羽裳成天在她耳邊嘀咕。
由于楚衣身在邊關,返回上都也都是匆匆忙忙。
導致她這位母親一直沒有見過這位駙馬爺。
“是挺特別,但也是一匹難以馴服的烈馬。”
“這么多年,還是見你第一次說這樣的話。”
周天南盯著門口。
希望楚衣這匹烈馬能夠為他所用,不會像他父親當年那樣,寧愿赴死,也不愿執行那個不光彩的命令。
“不想這些了。”
說吧,他轉過身,一把將靜妃攬到懷中。
“我們繼續。”
“老不正經。”
楚衣背負著雙手走下臺階。
周天南派他接待使臣的事情他倒是想到了,可沒想到竟然是去鴻臚寺,還要將大理寺的權力交出去。
這倒好。
回到上都沒一個月,換了兩個職位。
還一個比一個低。
工具人實錘。
他就是大周的一塊磚,那里需要那里搬。
同時也終于搞清楚為什么羽裳會那些誘人的行為,有這么兩個不務正業的父皇和母后,難免耳濡目染,言傳身教……
“不知道羽裳有沒有學到更多。”
楚衣興奮的搓搓手。
他對于帝王的房中之術可是非常感興趣的。
據說那玩意可是好多人合力研究出來的,而且經過各朝帝王的不斷改進。
一定比尋常的強上不少。
“南和王,您這是要去什么地方?”
“魏公公。”
看到面前的魏賢,楚衣臉上笑容全無。
他對這些宦臣可不怎么感興趣,尤其是他們所統領的北司。
已經將手伸到了他身邊。
“我要到什么地方,不需要與魏公公打招呼吧?”楚衣笑容中暗露鋒芒。
“王爺,之前是奴婢們不懂事,還請王爺恕罪。”
“我堂堂南和王,何必與一個奴婢計較。”楚衣拍拍魏賢的肩膀說道,“不過,你的陰陽人欠管教,下一次恐怕就不會那么容易放他回來了。”
“王爺放心,我一定嚴管下屬。”
“那就好,萬一出些意外,我可不負責任。”
北司這些年在皇帝的縱容下,權力極大。
為所欲為。
幾乎不將朝中大員放在眼中。
甚至有些人的死活,只是他們一句話的事情。
其他人的死活,楚衣管不了,北司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可楚衣不怕這些閹人,只要敢來他門前犬吠,保證不會立著回去。
“哼,日子還長,南和王,我們走著瞧。”
今日楚衣打了去傳口諭的太監,如同打了他魏賢的臉。
這口氣,可不是那么容易咽下去。
同一時間,皇宮另一處,收到楚衣成為接待陳國使臣之人的消息。
……
一切才剛剛拉開序幕。
波詭云譎的上都,暗流涌動。
皇城則是一切的交匯處,動亂的起始點。
百里外,一支由百余名精銳護衛的隊伍,正浩浩蕩蕩向上都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