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這里,怎么就不見了?”
南和王府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孤獨。
與熱鬧,繁華的上都有些格格不入。
偌大的府邸,除去池塘中羽裳之前放的一些魚兒,以及偶爾光顧的幾只老鼠,再無其它生的氣息。
“奇怪。”
“難不成長腿跑掉了?”
南和王府雖然很長時間都沒有人住了,可因為羽裳一直帶人打掃。
里面的東西都還在,歸置的相當整齊。
縱使楚衣的母親已辭世多年,很多她生前用的東西都還在,一些看上去有些年代的首飾,以及衣物,整齊的放在房間中。
可他卻沒有找到那枚用沙珠做成的簪子。
“咦?這里什么時候多了一盤殘局。”
雖然楚衣不經常回來,可每間房中有什么,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盤殘局他可以肯定,之前絕對沒有。
“難道是有什么人在這里沒下完就離開了?”
這也不對啊。
南和王府平日中可沒什么人能夠進來,唯一常來的只有羽裳一人。
而且楚衣知道,以羽裳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安安靜靜的與別人下棋,更不會留下這樣一個殘局。
如此看來,是有人故意這么做的。
想到這里,楚衣坐在一邊。
南和王府寂靜一片,偶爾有魚兒破水的聲音。
清冷的月光透過竹窗,方方格格的打在棋盤上。
黢黑的棋子顯得厚重無比。
楚衣摸摸棋盤,以及放著棋盤的桌子,上面竟然沒有一點灰塵。
他可是記得由于陳國使臣的事情,羽裳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派人來打掃了,外面院子中的灰塵,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可這桌子上,沒有一點灰塵。
這顯然不正常。
恰恰證明,剛才楚衣的猜想是正確的。
棋局上。
黑子將白子幾乎逼到了角落,白子每落下一子,便會送到黑子口中。
此消彼長。
可白子下的位置非常妙,在吃虧中展開自己的布局,緩緩地將黑子已經全部圍了起來,但黑子又無從可下,只能繼續。
“殘局,黑子看似占優,實則兇險,落錯,滿盤皆輸,落對,暗藏殺機。”
“這是道必死局,不管黑子落在什么地方,都不可能挽回局勢。”
“除非……”
置之死地而后生。
放棄一角,以右下方的十枚棋子為基點。
不一會,楚衣將殘局破解,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這時候難道不應該有個什么東西出來嗎?”
那些小說里可都是這么寫的。
什么都沒有,那他在這里費半天力氣。
玩呢!
簪子沒有找到,花了幾個時辰解開的棋局,也沒有任何收獲,眼見著天都快亮了,楚衣有些無奈的躺在桌前。
在看到簪子的那一瞬間,他甚至懷疑他的便宜老爹并沒有死。
楚衣所融合的記憶中,他老爹,楚雄。
雖然是一個驍勇善戰的將軍,可在計謀方面絲毫不亞于當時周天南身邊的第一軍師。
就這樣死了,實在是太過容易了些。
可如果他沒死的話,為什么要躲起來,甚至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見。
眨眼間,十年。
“你給我拖個夢也行啊,十年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再過幾年可就成了大地的養料,想找也找不到了,我的那個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