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油,我的王爺唉,您這是到什么地方去了。”
楚衣幾人剛一邁入鴻臚寺的大門,司徒弼如火燒屁股一般沖到他們面前。
聲音都變得奇怪起來。
“司徒大人,一晚上不見,你這是……”楚衣有些忍俊不禁的說道,“難道昨晚魏賢的人來過,將你變為了他們的同類?”
“這可比那嚴重多了。”
司徒弼現在沒有心情與楚衣開玩笑。
他都快哭了。
“司徒大人慢慢說。”
這一刻,楚衣等人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司徒弼的性格沉穩,一幅老謀深算的樣子,從這幾天的接觸中也可以看得出來。
發生了那么多事,他都沒有露出這副模樣。
看來,這一次的事情真的非同一般。
昨晚自楚衣與南笙分別后,后者并沒有回到鴻臚寺,那時夜色已深,沒人注意到她,直到南笙的婢女發現房中空無一人。
整個鴻臚寺炸開了鍋。
都在尋找南笙,經過一整晚的搜尋,一無所獲。
司徒弼心頭不禁升起一個不好的念頭。
之前失蹤的那人,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如今又一個。
還是陳國的主使百花公主,若是消息傳到陳國,此事不好交代。
“這事怪我,我昨晚應該送她回來的。”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羽裳笑著看向楚衣,并沒有絲毫責備,也沒有問他為什么那么晚還與南笙在一起。
“陳國的人可有說些什么?”
“沒有。”
司徒弼搖搖頭,臉上寫滿擔憂,心中忐忑不已。
若南笙真的出點什么意外,他難辭其咎,莫說頭頂的烏紗,恐怕脖子上的腦袋都保不住了,此時此刻只能寄希望與楚衣。
向楚衣投去希翼的目光。
能否保住自己以及全家的性命,就看他的了。
而楚衣則是面沉如水,手指不斷地敲打著桌面。
面前白瓷燒制的茶碗,頂蓋半掩,正向外冒著騰騰熱氣。
“我去調集大理寺的人,就不信了,堂堂一個大活人,還能丟了不成。”
張昭一貫是急脾氣,站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他還沒邁開腳,就被坐在身旁的冷柒柒拽住。
“坐下!”
“嗯?”
張昭不解的看著她,隨后瞥到羽裳的眼神,乖乖退了回去,靜靜盯著楚衣。
“她應該沒事。”
“你怎么知道。”
“百花公主的名聲天下人盡皆知,此次作為使臣出使,自是會受到多方關注,不會有人蠢到在這個時候對她動手。”
“那可未必。”
對于楚衣的判斷,張昭則是有不同的看法。
在他看來,此時對南笙動手,是一個非常明智的舉動。
不僅可以破壞陳國與大周的互市計劃,還能夠引起兩國矛盾。
使得諸國之間那點可憐的信任付之一炬,簡直是一箭雙雕的美計。
張昭的觀點確實更能夠站的住腳,可楚衣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
“你去找老李,問問我們的人有沒有發現行蹤詭異,且不是長居于上都的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