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有些尷尬,甚至沉悶。
楚衣想說些什么,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只能悶聲喝湯。
南笙精心準備的湯,被這幾人喝的毫無味道,最后都不知道為什么要喝這個湯。
“我好了。”
張昭很快喝完,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他怎么了?”冷柒柒好奇的問道。
往日的張昭都是一幅笑嘻嘻的樣子,總喜歡湊到人前面,不管說什么都愛插一嘴,幾人中最聒噪的就是他。
今日倒一改常態,變得少言寡語,悶悶不樂的樣子。
“沒什么,可能是太累了。”
“對,一定是太累了。”羽裳幫腔道。
一鍋湯不知不覺就見底了,楚衣覺得他喝了這輩子最多的湯。
最近一段時間恐怕是不會想再見到這種東西了。
“你收拾。”
羽裳指了指楚衣,轉身對著冷柒柒說道。
“宮中剛做了幾件新衣服,我要去看看,柒柒我們一起吧。”
“我?讓我和你看衣服,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沒事,我順手讓他們也給你做了幾件,一起去看看,都是用南梁上供來的上等絲綢,你一定會喜歡的。”羽裳纏著冷柒柒的胳膊。
“是嗎,我還沒見過這樣南梁國的東西呢。”
羽裳成功轉移了冷柒柒的注意力。
沒有再問鏢局的事情。
楚衣偷偷向她豎了一個大拇指。
周、陳兩國想要繼續和談下去,就必須要找一個人背鍋。
將所有事情都推到此人身上,才能給出交代。
這時剛好楚衣抓到了趙如風,并且找到他弄虛作假的物證,所以這口黑鍋他自然而然的就背上了。
至于是否征求他的意見……
笑話!
見過死人還能提條件的嗎?
夜晚,涼風習習,明月當空。
“你小子演技一點都不過關,剛才差一點就露餡了。”楚衣竄身上房,來到張昭身邊坐定,將一壇酒放在他身邊,抬頭望著夜空。
“不知道為什么,在她面前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張昭拿起酒壇,猛灌幾口。
或許是因為酒太烈的原因,眼眶有些微微發紅。
“還是第一次見能牽動你情緒的女子。”
“她值得,不是嗎?”
“柒柒的確是個好姑娘,可你就這樣悶著也不是個事。這樣吧,明日我找個由頭到城外游玩,你陪她聊聊天,散散心。”
楚衣一把摟住張昭的肩膀,調侃道。
“拿出你的真本事,上都城那些大家閨秀可都被你迷得神魂跌倒。”
“謝了。”
張昭捶了一下楚衣的胸膛,兩人相視一笑。
有時過多的話語只會成為累贅,真情往往在不言間。
南笙的房間正對著楚衣二人賞月的房頂,推開窗。
看著在房頂上明顯有些喝大了的兩人,勾肩搭背的正在吹著牛皮。
她竟有些羨慕。
什么時候她才能遇到這樣的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在一起喝酒聊天,不用在意所有人的看法,不用理會那些怪異的目光。
恐怕一輩子都做不到如此淡然。
“楚衣,你真是個令人討厭的家伙。”
“公主,前唐那邊傳來消息……”
不知不覺中,兩人從房頂喝到了酒窖。
司徒弼用來招待外賓的好酒都要快被兩人喝光了,若不是巡夜的守衛發現了他們。
恐怕剛剛平靜下來的上都城要再掀起一場波瀾。
“他們這是喝了多少,死沉死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