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就這也算皇子?”
“他真的是皇子。”
“那個……要不要給他撈上來?”
張昭此時也到了,看著正在水中掙扎的周沐,三人面面相覷。
“不了吧。”
“那就算了。”
一場完美的邂逅,成了一場鬧劇,詩會因為楚衣的一首詩,草草收場,再待下去,必然暴露自己的真實水平,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張景則是看著湖中心的花船,臉皮抖了抖。
“王爺,這是你準備的戲?”
“意外,是個意外。”
“你們這些年輕人,唉……”
張景輕嘆一聲,轉身離去。
不過當他轉過身的時候,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用余光看著花船上三道綽綽人影,喃喃道。
“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竟然在這個小姑娘身上還能夠看到你的影子。”
“看來今晚要回去好好陪陪夫人。”
楚衣幾人不知道的事,當初張景與張昭的母親相遇時,也是這樣的場景。
不過那時被踹下湖的是他。
熟悉的畫面令張景回憶起那個夏天的夜晚。
想到這里,他感覺又回到了壯年,隱隱有些按耐不住。
張昭的母親王氏,怎么也沒想到沉寂許久的丈夫會爆發如此強大的實力。
對她來說,注定是幸福的一晚。
周沐上岸后,并沒有逗留,直接離開了。
也許是太過于丟人。
“怎么樣,沒事吧?”
楚衣來到花船上,一邊問道,一邊向冷柒柒豎起大拇指。
雖然他也看周沐不順眼,可畢竟是皇子,若在周天南那里告他一狀,這本就搖搖欲墜的婚事,多半是要泡湯。
“沒事,我真不知道他是皇子,沒惹麻煩吧?”
冷柒柒撓著頭說道。
“不會。”
她看著楚衣臉上燦爛的笑容,第一次有種特別的感覺。
這就是朋友吧!
在平壤,那些世家小姐,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她,一個女孩子打打殺殺,不學無術。
鏢局中偶爾也能夠聽到這種聲音,致使她非常反感。
反而在楚衣這幾個身份高貴的人面前,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那你們先回去吧,很晚了。”
“那你呢?”
羽裳走到楚衣身邊,抓著他的胳膊說道。
“不用擔心,我找人問點事,晚些時候回去。”說著,他還指指張昭以及冷柒柒,“回去再填把柴,這事基本算是成了。”
“交給我。”
羽裳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道。
……
“阿西!”
“少爺,您說什么?”
“我說你大爺!”
“我大爺他在老家,您找他作甚?”
家丁的話令趙仙韻幾乎抓狂。
這都是些什么奇葩。
為什么他身邊一個正常人都沒有。
“滾蛋,正是有你們這群廢物,我才在楚衣面前每次都吃虧。那個離王也是個草包,本以為會狠狠的羞辱一番楚衣,沒想到受到羞辱的是我們!”
“少爺,我們何必要與楚衣爭一高低。”
“你懂什么,廢物!”
家丁不再說話。
可趙仙韻又覺得無聊,喊著家丁,無人應答。
所坐的轎子猛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