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衣也不繼續與張昭逗樂。
趙如風的價值肯定不止這些,當務之急是要查清楚那些被轉移走的銀子到底用在了什么地方,抓著這條線,才能挖到背后大佬。
此人醞釀之久,絕對不止這五十萬兩。
那些私鑄的銅錢必然也有他的影子。
“繼續調查,告訴老李,追查這些銀子的下落。”
“老李已經著手調查了,不過據我估計很難查到線索。”
“放心,只要干過的事,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敵在暗,他們在明。
隨著調查的深入,那些盤根錯節的勢力一定會被挖出來。
即便是想要造反,現在也不是好時機。
“楚衣,你最好還是小心一些,我怕他們狗急跳墻,最后沖著你來。”
“好啊,這樣倒是省的我去找他們,怪費勁的。”
“你的心可真大。”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沒有趙仙韻出來搗亂的日子,張昭還感到有些無趣。
“真不知道趙仙韻現在怎么樣了?”
“按他的傷勢來看,現在估計能下床了。”
“你出手可夠黑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動的手?”楚衣笑著說道。
京兆府的人為這件事都快要忙死了。
太師府那邊雖然一直沒有給他們壓力,可每天派人來問詢,這已經非常說明問題了。
趙甫不說是因為身份問題。
兒子被揍幾天不能下床,論誰這口氣都忍不下去。
“南和王呢?這都多長時間了,為什么人影都沒見到?”
“他畢竟是王爺,何況我們沒有真憑實據,這樣將他帶來京兆府的話難免有些說不過去。”
“錢有,這個捕頭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府尹大人,此事不能怪我啊!”
錢有委屈巴巴的看著馬春。
他不敢得罪楚衣,馬春一直給他施壓,兩頭受氣。
“不怪你?”
“每日在鴻臚寺門外像狗一樣守著。”
馬春指著錢有以及他手下的一眾差役說道。
這些天,他心中別提多郁悶了。
整個人的血壓都升高了不少。
“早晚有一天被你們氣死。”
“大人,北司的人最近活動頻繁,常常出現在鴻臚寺以及南和王身邊,他們……”錢有看著馬春的臉色,試探性的說道。
“閉嘴!”
馬春厲呵一聲,一腳將錢有踹翻在地。
“你小子不想活,我還想活呢。”
隨后對他做了一個隔墻有耳的手勢。
能夠做京兆府的府尹,馬春自然不是簡單人物。
他又何嘗不知北司進來動靜頻繁,可又有什么辦法。
不是職權范圍內的事,還是少管為妙,以免招來殺身之禍。
“少惹事,聽到沒?”
“明白了,大人。”
“滾啊,做好自己的事情,南和王那邊我來解決。”馬春摸摸臉,他覺得臉上的皺紋又變多了。
……
另一邊楚衣等人剛到鴻臚寺門口,便看到幾個北司的番子從里面走出來。
領頭的正是之前被楚衣暴揍的三檔頭,拓跋力。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楚衣等人,緩緩向這邊轉過頭。
神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