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年臉色陰沉的盯著面前的楚衣。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李家的大門會被人如此蠻狠的踹開。
他父親不在家這段時間,家中的一切事務都由他打理,為了做出些業績給父親看,于是派手下去各大店鋪收取租金。
哪知遇到了楚衣這個更加不講理的主。
管你有沒有理,惹到我,先揍你一頓再說。
“你是什么人?難道不知道這里是李家的宅邸嗎?”
“當然知道,然后呢?”
楚衣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
“然后?”
這下把李元年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家伙什么情況,也太自來熟了吧。
難道忘記剛才踹門的事情了?那名家丁現在還掛在墻上呢。
他怎么就自顧自的坐在那里喝起茶來了。
“呸,這茶葉也太難喝了,啥地方產的?”
楚衣將入口的茶水吐在地上,一臉嫌棄的說道。
“唉,你這人怎么回事,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
“你家?寫你名字了?”
楚衣抬起眼皮,撩了一眼李元年。
“門外的牌匾,看沒看到,要不要我給你念出來?”
“嘿,你說的是這塊嗎?”
只見一旁的王為站在一塊碩大的牌匾上,正沖著李元年招手,而府中聽到動靜的家丁全部跑到前院,手里拿著掃帚,簸箕。
將王為圍了起來。
“你,你們!”
李元年看到那塊李家一直視為珍寶的牌匾被踩在王為腳下。
頓時青筋暴起,怒不可遏。
那可是她姐姐嫁給離王周沐的時候,周沐親手題的字。
“給我上,將這兩個宵小之輩抓起來,游街!”
“是!”
一眾家丁抄起家伙就要沖上前,卻被楚衣的聲音打斷。
“我勸你們還是考慮一下,畢竟刀劍還是不長眼的,到時候缺胳膊斷腿,我可不負責。”
在李元年的注視下,楚衣在大廳中轉來轉去。
就像是在自己的后花園般自在。
一會看看這,一會瞅瞅那。
拿起花瓶瞧瞧,手滑!
咔嚓!
價值五百兩紋銀的花瓶,碎了!
“給我上,不要聽他的胡言亂語。”
李元年一時摸不透楚衣的深淺,不敢貿然行動,他將一名婢女召到身邊,低聲道,“你去將這里的情況匯報到離王府,請姐姐幫忙!”
“是,少爺!”
可還沒等那名婢女邁出大廳的門,一柄匕首貼著她的臉插入到門框上。
還有幾縷青絲緩緩落下。
婢女的額頭上霎時浮現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渾身上下冷汗直冒。
癱坐在地上。
在剛才那冰冷的刀刃上察覺到了濃濃的殺意。
她心中很清楚,若楚衣想殺掉她,剛才那一個瞬間,小命就交代了。
“只要不亂跑,我保證不為難你們。”
“你究竟想干什么?”
李元年慌了。
他雖然自大,但不蠢,楚衣剛才的出手,他完全沒有看清楚。
這樣的高手,絕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對付的。
“沒什么,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沒錯,又是有幾個問題。
楚衣自己都好奇,為什么他有那么多的問題要問。
唉,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