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司的人,有時精明,有時又有些傻。
當羽裳與柳煙煙再一次離開客棧的時候,他們果然又跟了上去。
絲毫沒有察覺到躲在一旁的楚衣二人。
按照楚衣的計劃,她們二人來到一條無人的小巷子,就在楚衣要動手的時候,前面忽然掉下來一具尸體,死狀極為慘烈。
羽裳大叫出聲。
跟在后面的北司番子明顯有些錯愕。
想要上前,卻被楚衣打暈,軟趴趴的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
“前面有具尸體!”
“尸體?”
楚衣上前探查一番。
發現此人剛死不久,身上還有余溫。
身上筋骨寸斷,顯然在生前遭受過非人的折磨,但是身上的衣服卻完好無損。
可見殺他的人實力很強。
隔著衣服就能夠將人的筋骨打斷。
“此事詭異,我們先回去!”
“那他們怎么辦?”王為指著倒在地上的兩名北司番子。
“帶回去!”
“帶?我自己嗎?”
“怎么,還要本王動手?”
“那還不是有……”
王為看看楚衣身后的兩人,隨后搖搖頭,喃喃道:“還是我自己來吧,誰讓我天生就是勞碌命呢!”
客棧中,楚衣看著面前被五花大綁的兩人,對王為使使眼色。
王為將其中一人的鞋子脫下。
頓時濃濃的味道彌漫開來,甚至有些辣眼睛。
將鞋子捂在兩人嘴上后。
幽幽的醒過來,看到面前正沖著他們微笑的楚衣,想要喊叫,可是嘴已經被臭襪子堵上。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兩人連忙點點頭。
“接下來,我問什么你們答什么,不然的話我不介意讓魏賢少兩個走狗!”楚衣惡狠狠的說道,抽出鞋子中的匕首,插在兩人頭中間的柱子上。
頓時兩人冷汗直冒。
北司的人狠是狠,但也怕死。
對于任何人來說,死亡都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經過一番地獄式的拷問。
事情果然如王為說的那樣,黎陽太守還在城中。
至于所為何事,就不是他們這兩個小卒能夠知道的了。
“看來我們有必要再去找一下那名掌刑百戶,他應該會知道些什么。”
“可他愿意告訴我們嗎?”
“怎么,你認為我堂堂一個南和王,還斗不過他一個北司的掌刑百戶?”楚衣詫異的看著王為。
“那倒不是,我是擔心還有更厲害的人。”王為摸著下巴說道,“黎陽太守參與私鑄一事,本就事關重大,若北司的人在此,只留一名掌刑百戶。”
“未免有些太過于草率!”
“如此說來,倒也有幾分道理。”
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房間外面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
楚衣將兩名北司番子打暈后,將門打開。
只見樓下亂作一團。
幾名差役打扮的人,好像正在尋找什么。
“大人,就是他!”
這時,一人指著樓上觀望的楚衣,大喊道。
瞬間,客棧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這邊看來。
楚衣站在那里,一臉的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