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黎陽新任太守,孫子真!”
“誤會,這都是誤會啊!”孫子真將茶放在楚衣身前,笑著說道。
“孫太守這里的捕頭,好大的官威啊,不分青紅宅白就要將我們幾人斬首示眾,不知道陛下會不會同意。”楚衣從容的說道。
孫子真瞥瞥一旁靜坐的羽裳,冷汗直冒。
按理說,一方太守,不應該是這副樣子。
可是孫子真心中非常的擔心。
嚴格意義上講,他并不算是黎陽的新任太守,只能是代太守。
想要轉正,還需要周天南蓋了玉璽的任命狀。
若此時得罪了羽裳,那他的太守之位,恐怕就要泡湯了。
“這都是前太守的舊部,存有一些惡習,下官還沒來得及整頓,沖撞到了王爺,還請恕罪,恕罪!”
“舊部?”
“是是是!”
剛才還囂張跋扈,氣勢洶洶的田付早已經跪在地上。
不斷地磕著頭。
倒是非常的自覺。
在等級制度如此森嚴的大周,他一個小小的捕頭,同時得罪了朝廷中兩位大人物。
十顆腦袋都不夠掉的。
就算是楚衣當場將他殺掉也不為過。
那名胡亂指證楚衣等人的小二,更是怔怔地跪在地上,雙目呆滯,顯然是被嚇得夠嗆。
“我也不想為難你們,可是這事吧,它就辦得非常的奇怪,你說呢?”
“王爺教訓的是。”
“讓他們滾一邊去,看著就鬧心。”
“拖出去,先關起來!”孫子真厲聲呵斥到。
田付如行尸走肉般被拖了出去。
沒想到拍馬屁沒有成功,拍到了鐵板上,不僅沒有得到高升的機會,而且還將下半輩子搭了進去。
“太守大人,此行本來是路過黎陽,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
“王爺放心,我一定好好的約束屬下,絕不會再發生!”孫子真拍著胸脯保證道。
“我想說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前任太守……”
當楚衣提起前任太守的時候,孫子真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好看。
眼神躲躲閃閃,神色緊張。
羽裳同樣發現了這一點,與楚衣對視一眼。
這家伙藏著秘密。
“不知道王爺想知道什么?”
“有關他私鑄銅板的案子。”
“這,這個案子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是陛下下令,北司親自督辦的,若王爺想要了解的話,可以去問問北司的人。”
“下官,下官實在是不知情。”
楚衣只是問了一句,而孫子真卻有十句話在等著他。
這顯然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孫太守不要緊張,我也是奉陛下的命令來調查私鑄銅板的事情,你也知道北司的行事風格。”
“王爺,此事真的與我無關啊!”
“那你應該知道北司的人為什么還都留在黎陽吧?”
楚衣終于問出了心中存在已久的問題。
北司的人依舊留在黎陽,而不是按照周天南的命令將太守帶回去復命。
這其中定有隱情。
孫子真這位新上任的太守一定知道些什么。
不過他的神情一直是躲躲閃閃,從不去看楚衣的眼睛。
似乎在擔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