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辭書:“自然有我的渠道。”
他看了片場一眼,又看了看簡漾身上那一身英氣逼人的男人服侍和妝容,抿了抿唇。
她這幅樣子,總讓他想起記憶里另一個也喜歡做男子打扮的女人。
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人。
墨辭書:“我來找你是為了和你說清楚相親的事情。”
簡漾看了看已經在準備分鏡的劇組,道:“但我現在恐怕沒有時間,不如你先去這附近的餐廳等我?我拍完戲過去?”
墨辭書微一擰眉:“也好。”
兩小時后,簡漾拍完戲后就直接趕了過來。
墨辭書等了太久,正來回撥弄著腕上的紫檀木珠。
直到這一刻,他仍舊堅定地認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這個時代殘留的最愚蠢的糟粕。
簡漾環顧了一圈,在他對面坐下。
墨辭書這才有機會仔細打量起自己這個相親對象。
脫了古裝,簡漾整個人看起來都更為明麗了。她挽了頭發,穿著一條淺紫色的小旗袍。
卸了殺手的妝,簡漾臉上就只剩下一雙大大的桃花眼看著他,溫柔的像是溺了春風。
瓷白的皮膚,粉色的唇。
眸光更是清澈水靈。
清冷干凈的氣質。像,山谷里的紫色小蒼蘭。
這樣精致的五官,真的很難叫人不懷疑是否有人曾為她的樣貌暗中雕琢。
墨辭書愣了下。
儼然和剛才見到的像是兩個人!
簡漾才剛坐下,一股淡淡的雪梨的清香就勾上了墨辭書的鼻尖。
很清甜。
墨辭書的心猛地撞了下。
這糟粕……長得真是不錯。
一瞬間,腕上的檀木珠都忘了撥動。
簡漾直入主題:“既然是相親,有些事情我要提前和墨先生說清楚,如果互相能夠接受這些問題,那我們再進一步交往,你覺得呢?”
墨辭書剛想說不必,自己沒有這個意向。
誰知他話還未說出口,餐廳里就突然沖進來了一個男人。
男人手上拿著一把匕首,面帶兇光地將持刀刺向離簡漾最近的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
雖然那個女人在尖叫中躲開了那致命一擊,但是她慌忙之中卻被椅子絆倒摔到了簡漾面前!
簡漾一怔。
她最近,是不是和刀子犯沖!
墨辭書的眸底驟然閃過一絲厲色。
他正要起身,誰知這時一抹紫色的淺影卻比他的速度更快!
簡漾瞬間跳了起來,穿著自己那一身知性優雅的旗袍抬腿就是一個回旋踢!
細長的小腿繃緊的一瞬間流利的線條劃過半空和墨辭書的頭頂,精準無誤地以高跟鞋尖那一個點踹上了男人身體里敏感脆弱的穴位。
以至于這一腳看起來雖然力量稍顯不足,但是痛感卻遠勝一般擊打。
男人瞬間被她踹倒在地,捂著胸口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旁人很難相信那簡單的一腳能有如此的大的力量,直接將一個大男人踹得爬都爬不起來。
只有簡漾知道,這男人沒有練過,最低也要胸腔疼痛麻痹五分鐘!
簡漾收回細長的小腿飄逸站定,淡紫色的旗袍衣擺在余風里晃了晃。
她一掃漂亮的衣裙,看著地上的男人道:“持械行兇,還攻擊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卑鄙!”
墨辭書一愣。
簡漾回旋踢時利落的動作,說話時半抬眼簾的神態,都像極了他被時空隔斷的記憶里的一個人。
還有她剛才踹飛男人的那一腳,應該是精準地擊打到胸前的穴位了!
沒有幾年的刻苦,練不成這樣利落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