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漾一愣,又說道:“那我可以在這里等。什么時候墨辭書方便了,我再見他。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我也可以做。”
黎遷怔了怔。
看著頭頂的太陽,他心想把一個小姑娘放在這兒曬也不太好,遂道:“不然你先跟我進去吧,我找個休息室給你待。”
“真的嗎?謝謝!”
她知道黎遷的權利不比墨辭書大。能把自己一個外人帶進十三司已經是做了很大的讓步了。
就算只是準備了一間簡單的休息室,也比讓她待在這外面要好。
黎遷看著她道:“這里過去還很遠呢,上我的車吧。”
上車后,黎遷的視線就頻頻往簡漾的臉上掃,看得簡漾都不自在了起來。
簡漾:“是我臉上的妝花了嗎?”
黎遷搖搖頭:“我只是突然想到,你可能真的能幫到副司長。”
去十三司的路上,黎遷跟簡漾講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又告訴她墨辭書現在的境況就是差一個證明他清白的人。
還有誰比簡漾這個目擊者更有說服力呢?
有簡漾出面興許還真能讓墨辭書的窘境暫緩。
簡漾一聽,立即表示自己愿意幫忙。黎遷就先將她送到了十三司,又在自己的辦公區邊找了一間休息室安頓她,然后才去找總長報備。
彼時,十三司總長辦公室里,墨辭書正雙手背立身后,等待著總長的問話。
當上副司長以后被罰站,幾年來這還是第一次。
可是戴笠恩坐在桌前整理文件,在紀委那邊審查出真正的結果之前也不說話,墨辭書已經被晾了足兩個小時了。
能讓這樣的丑聞飛出來,本身就是墨辭書的一種失職。身為十三司的人,隨時就該有一種警戒在心。他們一旦沖動地鬧出什么事情,對整個十三四的公信力的影響都是非常大的。戴笠恩這還只是給墨辭書一個小小的警醒而已。
但副司長耐心好。
就算被晾了兩個小時,也還是氣定神閑地像在看風景冥想一樣,面癱癱的臉上看不見一點心煩不安的表情。
他又沒有錯。
就算站兩個小時又怎么樣,四個小時照樣站。
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了一道敲門聲。
戴笠恩鋒利的眉眼一抬,“進。”
黎遷小心謹慎地走了進來,看了墨辭書一眼道:“報告,我們那兒有事情需要副司長處理。”
墨辭書眉心一擠。拿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
嗯?臭小子膽兒肥了?
戴笠恩面前都敢拿公務搶人,黎遷以前可是沒有這么大的膽子。
他喝酒了?
戴笠恩也是一愣,分外不悅地放下了手中的筆看著他說道:“你知道墨辭書現在犯了什么事嗎?”
黎遷一板一眼地說:“報告,知道!”
戴笠恩:“那你告訴我,還有什么事情比查清他身上的污點更嚴重,要讓他現在就過去處理公務?”
在總長的威勢壓迫之下,黎遷咽了一口唾沫,勇敢地說道:“報告,是上次在餐廳里參與副司長打人事件的目擊者來了!”
墨辭書的頭猛地一轉,簡漾?
黎遷瞥了墨辭書一眼,又補充道:“人就在十三司,說是來證明副司長清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