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個兵根本不理馬艷說什么了,仍然像一只刺猬一樣弓著身體,蜷縮在地。
從男人的喉嚨里溢出一陣陣痛苦的聲音。馬艷這才發覺不對,連忙站了起來。
馬艷的心底忽然閃過一種不祥的預感。
難道是簡漾身上藏了什么鈍器,趁著大家不注意,她突然對訓練隊的成員出手了?
她一下沖到了小伙面前,緊張地掀起了他扎進褲頭的衣服。
可是小伙兒的身上分明沒有任何被鈍器所傷留下的痕跡,至多只有一個剛剛被簡漾用拳頭打中的小紅點。
這……
馬艷頓時站了起來,“怎么回事?”她看著簡漾問道。
簡漾聳聳肩:“如你所見,挨了我一拳頭而已。”
“挨了你一拳頭會這么疼?”馬艷站了起來,說出了心里的疑問:“你是不是在身上藏東西了?”
簡漾笑了:“我說,輸了就要認,挨了一拳頭到底不起是他不耐揍。你不提高一下隊員們的體能,反過來懷疑我?”
馬艷怔了怔,又看了眼身后到底的訓練隊員,心底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簡漾這種小姑娘的一拳頭,怎么可能造成這么強烈的痛楚。
但小伙兒會這么疼,其實只有一個原因。
他被簡漾打中穴道了。
人身體里有幾個致命的穴位,一旦被人打中就會引起強烈的痛楚。
簡漾從軍多年,對人身體里的各種穴位了如指掌。
她深知這群肌肉男根本不怕打,高強度的訓練下,他們的肌肉還會變的特別抗揍。
所以打到他們的方式只有一種,那就是直擊對方身上的痛點。
剛才這個小伙被打中的地方叫建里穴,平常挨上一記打都能疼上半個小時,何況是被她蓄力揍了一拳。對方倒地痛呼的神情,其實一點也不夸張。
簡漾說道:“不只是他,換誰來挨我一拳頭都是這個結果。不信可以來試試。你們也可以一起看著,看我有沒有作弊,在身上藏東西。”
她不喜歡被人冤枉。
如果馬艷對比賽的結果有爭議,她可以當場驗證。也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
馬艷憤怒地瞪著她,總覺得簡漾剛才的比賽里有什么貓膩。
沒想到這時候還真有人開口道:“我來!”
人群里走出一個更為壯實的小伙子。一身寬大的訓練服穿在他身上,都蓋不住他的虎背熊腰。
長久的訓練將他的皮膚曬得黝黑,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只大狗熊。
這個人是這一批訓練隊里最壯實的一個,平時的各項體能測試,他都表現的很優異。能將他一拳打倒,那才是真的有本事。
同陣營里的隊員眼皮一跳,他是來砸場子的吧。
這種身形來挑戰簡漾一個小姑娘,就算簡漾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也未必能打倒他呀。
大狗熊走到了場地中間,蓄著力,有如泰山站在那里,拍拍自己的胸脯說道:“我準備好了。”
簡漾挽起袖子,吸氣。出拳!
饅頭大小的拳頭迅速擊中男人的胸腹穴位!
男人的呼吸一滯,一秒鐘前還氣勢雄渾的男人在挨了一記拳頭以后,瞳孔地震一般猛地收縮,身體瞬間弓起蜷縮成了一團,倒在了簡漾的面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