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老先生便將自己心愛的荷花圖慢慢的卷起來,生怕把荷花圖給弄壞了,愛惜的不得了。
小廝聞聲就折回去,才走到院子里,就遇見了馳馬而來的凌柏君,小廝高聲大嗓道:“九爺來了!參加九爺,今兒老爺出去和隔壁張太醫去下棋去了。不在家,九爺請茶室坐坐,小的給您沏茶。”
凌柏君從馬背之上一躍而下,將馬繩拋到小廝手里,那小廝就去將馬摔在栓上。
“岳丈不在?不礙事,我進屋等他回來。”
小廝忙說,“老爺走前說要下棋下個三天三夜,若是興致起了,可能還要在張太醫的館里住些日子,這幾天都不會回來的。”
凌柏君眉毛一皺,“如此?那你即刻將老爺接回來,便說我在他屋里等他,有急事。”
說著就要往屋里進。
小廝拴好馬就倏地擋在凌柏君前面,嬉皮笑臉道:“爺,昨兒家里剛來的龍井茶,您茶室等一等,小的給您泡一杯嘗嘗鮮。”
凌柏君不耐道:“不吃不吃。”
伸手將小廝撥到一邊去,徑直走進了屋里。
顏太傅剛收拾好荷花圖,抱著畫卷貓著腰正往里屋走著。
凌柏君進屋就看見了自己的岳丈正悄咪咪的往里屋躲,便看看那小廝,又看看顏太傅的背影,說道:“老爺這不是在屋里?”
那小廝一臉尷尬,撓著頭皮一個勁兒的笑著,“這....這....老爺您何時回來的?小的竟不知道。”
顏太傅的步子頓下來,見躲不過去,便緩緩的回過頭來,意外道:“啊,什么風將九皇子吹來了?來人,看茶,看好茶!”
那小廝心里禁不住想笑,心想老爺這份淡定真是教人佩服,方才還暗戳戳的要躲起來呢,這會兒便四平八穩的迎接凌柏君了。
凌柏君心想岳丈是不是故意躲我啊?我這么不招人待見?
顏太傅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荷花圖,伸手示意道:“九爺,坐,坐下說。不知今日前來,有何示下?顏安有何做的不到的地方,盡管告訴我,我接她回來,不教她在您府上生事。”
凌柏君眉頭深深鎖住,心想,好家伙,竟然還想把我媳婦收回去,這老頭兒在打什么主意?
顏太傅緩緩的坐下來,但是凌柏君卻沒有坐下,顏太傅下意識的把自己的愛畫抱的更緊,心想這凌柏君的眼神有意無意的瞄我,怕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九爺,坐啊。”
凌柏君突然揖手,高聲朗誦唐代著名詩人杜甫詩一首:“岳丈,您請聽!《登高》,杜甫,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顏太傅呆若木雞,怎...怎么突然吟誦了一首杜甫的詩歌?!
這凌柏君吃錯了什么藥?
老朽突然好怕怕。
“九爺,你...你有什么事么?”
凌柏君心想似乎我背誦老頭兒最愛的詩人的詩,并沒有討好到他,反而使得老頭兒臉都嚇綠了,顏安的信息準嗎,老頭兒真最喜歡杜甫嗎?。
“岳丈,我背的詩,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