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悠將言飛凰的所想猜了個七七八八,可她并不甘心,便睜大一雙杏眼,目光炯炯的盯著他說道:“飛凰,我們不試試又怎么能知道呢?”
言飛凰與李悠悠對視一秒,李悠悠的目光實在太過灼熱,心中一抹眩暈感涌起,耳根上又爬上了一抹詭異的紅暈。心中雖十分不愿,但面對這般的李悠悠,只得點頭道:“那便試試吧。”
“既然如此決定了,那我們便兵分兩路,先找到徐正揚要緊。”李悠悠暗笑言飛凰的呆愣,心中確仍然記掛著正事。
言飛凰點點頭,剛要離去時,卻被一個棉柔的聲音叫停。
“李姑娘,等等。”綿兒向前一步,直直向李悠悠行了個大禮,繼續道:“李姑娘,綿兒有個不情之請。”
綿兒心系余歸晚,此刻再顧不得其他了。
“李姑娘可否替綿兒尋到蕭神醫?歸晚如今情況緊急,倘若再不醫治,只怕真的無力回天,只要能救下歸晚,我定能讓他歸順容王。”綿兒聲中帶著些著急的哭腔。
李悠悠喉頭一哽,蕭奈何幾欲收她為徒,皆是被她拒絕,倘若要蕭奈何去救助余歸晚,恐怕有些困難。
綿兒只跪在李悠悠跟前,一副她不答應,便不起來的模樣。
李悠悠心頭一軟,倘若今日是言飛凰有難,她怕是也會這般去求助旁人,終是重重嘆上了一口涼氣,雙手將綿兒扶起,堅定道:“好,我幫你。”
綿兒瞬然抬頭,有些不可思議的對上了李悠悠的雙眸,全然一副感激模樣。
淚水情不自禁掛了些許在眼角,綿兒立即振奮起精神來,幫二人一同尋起徐正揚。
日頭漸然偏暗,李悠悠一行人尋了一日,卻絲毫不見徐正揚的身影。
城中百姓皆趁著晚暮的顏色陸陸續續的收起攤來,只留下一籌莫展的幾人在暗色中駐望。
李悠悠露出些焦急之色來,言飛凰本就準備向寧王開戰,是她提出勸降之策,若今日勸降之策不成,既費了時間,又得不到成果。
離幾人不遠處,正有幾位村民,在不停的拜著一副畫像,而那畫像上的女子,與李悠悠的面容有九分相似。
李悠悠心下一頓,如今寧王最缺便是糧草,百姓又將她視作水神,倘若她將計就計,故意開倉放糧,徐正揚一行人定會現身!
“飛凰,不如開倉放糧如何?”李悠悠眼神中帶這些稀碎的柔光,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言飛凰被問的一愣,猛然間明了了李悠悠心中所想,笑著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后的李悠悠示意言飛凰躲在暗處,自己向即將疏散的人群中大步邁去
原本正在拜畫像的眾人瞧見李悠悠真人,皆是一愣。
“快!這是水神!鄉親們,快些拜呀!”人群中傳出一中年男人的聲音,不高不低,卻讓在場的人都聽的真切。
瞬然間,民眾們紛紛騷動起來,皆是齊齊跪下,一聲聲“水神庇佑”喊的震天震地。
李悠悠水神的名聲在外,引得路人也皆來跪拜,街道被圍的水泄不通。
她瞧著跪拜的百姓們,故意做出嚴肅模樣向四周巡視一圈,隨后壓了壓嗓子,高聲道:“鄉親們。”
場面瞬然寂靜,民眾們皆是仰望,眼中全是光芒。
“鄉親們,近年來天下動亂,兵禍不斷,糧食收成除去稅收,少有能果腹之糧,如今容王慈悲,特開倉放糧,讓大家都能果腹!”李悠悠高聲喊道,一雙銳利的雙眼卻在不停的四處查看。
如今寧王一心想打言飛凰的糧草的主意,一旦開倉放糧,寧王的計劃就會落空,而徐正揚是寧王的心腹,定會時刻監督,派人阻攔。
李悠悠給了言飛凰一個眼神,他瞬間心領神會,只躲在暗處,四處觀察。
百姓們紛紛議論起來,皆是滿目崇敬,當李悠悠將糧倉打開之時,人群中突然傳出一聲響亮的口哨聲。
“水神?鄉親們,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戰事在即,卻免費給我們發糧,此中定有蹊蹺!這糧給我們,我們敢要么!”
眾人皆向聲音傳來之處瞧去,只見一個面上帶著刀疤的黑衣男子,正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吊兒郎當的瞧著高處的李悠悠。
“各位可別被這妖女給騙了,否則咱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話一出,場面頓時混亂起來。
這些個鄉民哪有自己的思維,只會被人牽著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