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會看錯?那男人面色鐵青,身體僵硬,一副死人模樣。”那男人見有人反駁自己,趕忙添油加醋的解釋道。
眾人瞬間騷動起來,有兩個百姓竟然已將那藥包偷偷放回了看診的桌子上。
那掌柜的在心中暗暗笑了幾聲,便朝這身后一個小仆吩咐道:“快!快去張府通知張公子,這庸醫竟把張員外害死了!”
只要張公子一來,那事情便蓋棺定論,他是通風報信的人,而這女人才是殺人兇手!看這女人日后還如何跟他搶生意!
李悠悠全然不理會周圍的嘈雜,在將張員外細細檢查了一遍后,她便馬上真斷了張員外是食物中毒。
周圍幾個百姓的議論聲傳來,李悠悠只全然當做未曾聽見,她到底有沒有在醫術,要用實踐來證明。
她將那張員外放在地上,讓他躺平,一雙手不停的在他的胸口上按壓著,只見她一下比一下按的重,面色也微微泛紅。食物中毒事小,只要將胃中的食物排出來,便沒有什么大事。
那掌柜的從未見過這幕,他神情一頓,不知道李悠悠想要做什么。
“鄉親們,你們快看呀!這庸醫!這庸醫殺了人竟然要殺人滅口了!”那掌柜的再次蹦出,一邊招呼著百姓過來看,一邊高聲喊道。
薊州百姓那里見過這種治病方式?均是面露疑惑,不停的交頭接耳。
“這是做什么,莫不是這個女大夫真要殺人滅口?”
“胡說什么?這大夫醫術高明,怎么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前幾日我丈夫骨折,便是這大夫接的骨,不過三日便又活潑亂跳了!”
“你這個婦人懂什么?你丈夫那是治好了,這是治不好放才要殺人滅口!”
人群中一陣議論的聲音傳來,李悠悠卻絲毫不受干擾,只重復的做些手上的動作。
只見張員外緊皺的眉頭松緩了些,呼吸也逐漸通順起來,李悠悠面色一喜,朝著云兒吩咐道:“云兒,去煮著催吐湯來!”
張員外見李悠悠面不改色,還讓婢女去熬些催吐湯,心中瞬然沒了底,但眼瞧著周圍的百姓越來越多,那掌柜的只能繼續道:“你做什么?什么催吐湯!莫不是毒藥,好讓張員外吃了一了百了?!”
李悠悠冷冷抬眸,飛快的掃視了那掌柜的一眼,冷聲道:“你不懂醫術,便少說這話。”
掌柜的被說的一囧,面色瞬然尷尬起來,周圍的百姓又紛紛議論起來。他又朝四周望望,只見幾個鄉親已轉了風向,紛紛開始議論起他來。
“你這個女人!休要血口噴人!我祖上三代行醫!你竟然說我不懂醫術!”那掌柜十分心虛,朝著李悠悠大喊道。
李悠悠卻異常平靜,只對著那掌柜的說道:“這里是藥鋪,請你的聲音小些!”
周圍的百姓皆是一愣,也瞬間沒了聲音。
那掌柜的欲加窘迫,生怕自己露出什么馬腳,竟直直指著李悠悠的鼻子高聲道:“你怕什么?你是不是怕我把你殺人的事情說出來?你這種惡毒的女人不配為醫!”
說著,那掌柜又朝著一旁的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呸!你這個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