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悠轉過身來,直直望著他,表示詢問。
“我張家一向在這掌柜的醫館看病買藥,從未去過別家,今日怎的忽然便到了這善仁堂?你們必須給我個說法!”那張公子面色爆紅,沖到李悠悠的跟前,高聲問道。
自容王開到薊州,日日開倉放糧,還在后山開墾荒地,使得他張家生意的利潤衰減了不少,難不成這容王今日是故意設計,想要毒害他父親?
那掌柜的此刻還未站起,渾身顫抖的坐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他此刻只希望這張公子再糊涂些,最好將這醫館鬧得天翻地覆,他才可幸免于難。
李悠悠冷冷盯著那小仆:“是你自己說,還是要我替你說?”
那小仆抖得厲害,卻仍舊不肯松口,裝瘋賣傻道:“姑娘說什么?我實在不知道!”只要他不承認,這群人便拿他沒法子,倘若他承認了,那便少不了一頓人命官司!
言飛凰輕掃他一眼,平聲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飛隱,將這人帶回衙門里去好好審一審,直到他說實話為止。”
那小仆瞬間慌了,只見他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在猶豫什么。
李悠悠見狀,乘勝追擊的恐嚇:“你可想好了!你現在若說了,便可將功抵過,倘若你支支吾吾的替人打掩護,那便送你進衙門去,將七十二種酷刑都給你用上一遍,到時候就算你肯說,我們也斷不會再聽了!”
這話把那小仆嚇得不輕,他面露驚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快步爬到言飛凰的腳邊,不停的說著:“容王殿下饒命!容王殿下饒命啊。我說,我都說!”
那小仆顫顫巍巍的瞧了一眼地上的掌柜,那掌柜見到此狀,只在心里暗嘆完蛋,虛虛的擦了一把頭上的汗。
“是他!是他讓我將張員外送了過來,此事與小人無關,小人真的只是個跑腿的,求容王殿下明查。”
李悠悠神色一松,果然是他!
“你可還有什么要說的?”李悠悠走到那老板跟前,一字一句道。
“難怪這病人突然出現,而你又突然蹦出伸張正義,原來竟是賊喊捉賊!”李悠悠滿是氣憤,她捫心自問從未招惹過這個男人,怎的就非要黑白顛倒,無緣無故的冤枉她?
張公子聽到這話,有些不可置信的瞧了掌柜一眼,他們在這人手上看了幾十年病,如今這掌柜卻要至他父親于死地?
“你這個畜生!”張公子瞬間暴怒,直直沖上去給了那掌柜一腳。還不等他上去第二腳,言飛凰便一把將他抓住,扔回了遠處,他可不想讓人在李悠悠的醫館中鬧事。
“虧我父親那樣信任你,我家一家老小,有什么災痛都在你這里拿藥,拿藥的銀子何時虧待過你?如今你竟做這禽獸不如的事情!”張公子情緒欲發激動,來了三個小仆聯手,方才將他拉住。
“你們放開我!我今日定要打死這個畜生!你今日必須得給我個說法!”張公子已然不受控制,百姓們紛紛騷動起來,場面瞬間混亂。
那掌柜的被先前那一腳踹的五臟六腑劇痛,此刻他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四肢均是無力,眼看著張公子又向自己撲來,卻始終動彈不得。
李悠悠只在一旁冷眼看著,哼,惡人自有惡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