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員外四下審視了這善仁堂,見堂內設施低調不艷俗,并不像別的醫館還有些什么小包廂,只有滿屋子的藥材。他不住在心中贊嘆:這才是醫館該有的樣子。
“姑娘,我愿意出錢資助這善仁堂,可將這醫館開的再大些。”張員外雖是商人,但也懂得知恩圖報之理,見善仁堂四下都好,只是面積有些狹小,便起了這樣的心思。
李悠悠猜到張員外心中所想,只是淡然的笑笑:“多謝張員外掛心,我們這善仁堂面積狹小,只不過是不想徒有其表,真正能為老百姓做些事情才是王道。”
說罷,她又向那掌柜的瞧瞧,這掌柜的飛快嗯躲開了李悠悠的目光,面上露出幾分羞愧。
張員外止不住的贊嘆點頭,一個女子能有如此的胸懷,實在是難能可見!
“倘若姑娘在經濟上有什么難處,只管同我開口,我定竭盡所能。”張員外向李悠悠作揖。論胸懷,他是遠遠比不上這女子,可倘若需要銀子,多少他都能拿出來。
“不必了,張員外,我們并不缺這一點錢。”李悠悠繼續道。她不是不想接受這張員外的人情,倘若她需要錢,言飛凰多的是錢。
張員外還想再說什么,卻始終說不出來,面上露出了幾分遺憾之色。
“不過…”李悠悠摸了摸下巴,面露猶豫。
“什么?”張員外趕忙接到。
“我醫術平平,不夠高明,如今我們善仁堂里缺的是大夫。”李悠悠看向門外的百姓,待善仁堂再有名氣些,只恐怕她真的會忙不過來。
張員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重重嘆了一口氣,倘若是銀子,他還能資助些,可大夫,他實在是愛莫能助。
“李姑娘實在太過謙虛,今日之妙手回春,今日大家都有目共睹啊!”張公子快步上前,對李悠悠行了行禮。
李悠悠搖搖頭,面色嚴肅道:“實在不敢稱作妙手回春,倘若要稱醫術,我實在是比不上我的師傅。”
張員外瞬間來了興趣,他倒是十分想結識一下李悠悠的這位師父。
“不知姑娘師承何處?張某人可認識?”
“為師蕭奈何,他不過是閑云野鶴,隨心所欲行事,張員外大抵是不認識。”李悠悠緩緩說出蕭奈何的名字,語氣中帶著些許懷念。
那張員外一愣,趕忙說道:“蕭奈何?”
李悠悠見人這副模樣,反問道:“張員外竟知道?”
張員外瞬然面露喜色,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高聲大笑道:“真是緣分啊!緣分啊!前幾日在城門出口,我正運輸一批貨物,突然舊疾復發,一個男人情急之下救我一命,我想要給他些報酬,可他卻飄飄然就離去。”
李悠悠一喜,這不正是蕭奈何的作風么?可事情尚未蓋棺定論,她忍下喜悅,問道:“那張員外又怎知那便是我師父?”
“我派人追上去問了那神醫的名字,問了許多遍,那神醫只是淡淡扔下了一個鄙人姓蕭,便離開了。今日聽姑娘描述,想必是尊師無疑了!”張員外此刻十分激動,此刻更覺得自己同李悠悠有些緣分。
聽完這話,李悠悠雙眸一喜,對,這的確是蕭奈何的風格,她的一只手此刻已不自知的攥緊了言飛凰的衣袖,眉目中閃過緊張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