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親們!不是讓你們在此處等死,我們排查之后,會將并未得瘟疫的人送回家去,而得了瘟疫的人,我們善仁堂會全權治療!”李悠悠朝著人群高聲道。
人群中再次傳來討論的聲音,卻沒有人再反對。
李悠悠乘勝追擊道:“鄉親們,倘若你之間誰得了瘟疫,回去只會傳染給家人,不如就在善仁堂,我定竭盡全力治療大家。”
見眾人靜下,李悠悠朝著一旁的士兵們吩咐道:“將人群分開,一波一波的排查,善仁堂從現在就開始封管,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得任意進出。”
幾個士兵齊齊上前,欲要將百姓們分開。
云兒在逃亡途中曾見識過瘟疫,人們渾身長滿了疹子,癢得在地上打滾,而得了瘟疫的人,都會被火火燒死。
看著眼前的士兵,她心中涌起一股恐懼,不,她不想死!她還不容易從流民中逃了出來,她不要這樣就死去。
只見她繞到一個士兵身后,剛想要偷偷摸摸的溜走,卻被一只大手抓了回來。
“我不要死!”云兒突然開始大聲痛苦起來,一邊哭,一邊向著出口跑去,幾個士兵又將她抓了回來。
這一聲哭聲,將百姓們的恐懼心理再次喚起,幾個女人再次哭了起來,人群中不斷傳出哀嚎聲。
“都給我閉嘴!”言飛凰用火銃朝著天空發射了一顆火彈,人群再次安靜下來。
他冷冷掃了一眼云兒,厲聲道:“哭并沒有什么用處,不如配合軍隊,請鄉親們放心,我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
士兵們再次將百姓們分開,言飛凰站在高處,低著氣壓看著周圍的人群。眾人都懼怕他手中的火銃,無人再敢鬧事。
李悠悠快步走到那具尸體跟前,朝著身后兩個士兵吩咐道:“在這具尸體上撒些石灰,然后快些掩埋了。”
還不等兩個士兵將尸體抬起,先前那鬧事的女人便沖了上來,只見她將兩個士兵狠狠推開,哭道:“你們這是做什么?”
李悠悠神情一頓,緩緩上前說道:“這位夫人,你別太傷心了,倘若…”
不等李悠悠把話說完,那女人又狠狠將李悠悠推開,聲嘶力竭道:“什么別太傷心了?死的是我男人,又不是你男人!我男人在家里還好好的,來了你這里就死了,你隨口一扯說是瘟疫,便要將人草草埋了!旁人同意,我可不同意!”
那病人的家屬也紛紛圍了上來,他們雖算不上薊州城里的大戶,但好歹也有些臉面,這人怎么能說埋就埋了?
“就是!怎么能說埋就埋了?我這弟弟正值壯年!你不給我們個說法便罷了!如今還要草草埋了,你把我們這些人的臉面放到哪了?”其中一個男人突然站出,激動道。
李悠悠重重嘆了一口氣,簡直是糊涂!一具尸體能有性命重要?
“糊涂!這瘟疫的厲害我方才都已經說了!倘若不把尸體處理了,整個薊州城的人都會被傳染!”李悠悠厲聲怒斥,一副暴怒模樣。
那幾個鬧事的人見狀,皆是啞口無言,在場的百姓聽到這話,紛紛議論起來。
“就是,實在太過糊涂!不如就聽了這姑娘的,將這尸體快些埋了!”一個中年男子走出,高聲道。
人群中附和聲驟起,紛紛指責這群鬧事的人不識大體,那群人終是訕訕,只得讓士兵把還躺在地上的尸體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