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兒聽到這話,仿佛大赦一般,如逃跑一般逃離了房間。
李悠悠覺得好笑,卻也不再多說什么,繼續研究著手中的藥方。
次日清晨。
李悠悠起了個大早,卻不想竟有人比她還早。
“姑娘!姑娘!前面來了好些病人!”一個小廝從善仁堂前方跑來,李悠悠來不及喘息,便快步向前方走去。
只瞧見善仁堂前方已站了上十人,李悠悠面色嚴峻,果然,不止是那么幾個人這么簡單。
一個脖頸上已生了瘡的女子見到李悠悠,瞬時就要上來,那小廝一把將李悠悠抓住,遞給她了一個面紗,說道:“姑娘,王爺有吩咐,讓姑娘務必帶著面紗。”
李悠悠接過面紗,匆匆帶上,便向那病人走了過去。
那女子見到李悠悠,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聲音已帶了些啞音:“姑娘,求求姑娘救救我,我今年才十七歲,我還不想死啊!”
李悠悠眉頭緊皺,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撫道:“好了,好了,你先冷靜下來,你只管留在這善仁堂,我定全力為你醫治。”
那女子聽到這話,才稍稍安靜下來,卻還是止不住的落淚。
待那女子情緒稍稍穩定,李悠悠方才為那女子把了脈,又查看了她身上的狀況,讓幾個小廝將她帶入了善仁堂的隔間中。
得了瘟疫的病人見到此狀,紛紛圍了上來,李悠悠將眾人的情緒安撫下來,又查看了這些人的病狀后,將這群人分著帶入了隔間中。
李悠悠瞧著人數劇增的病人,腦袋一陣暈眩。她昨夜琢磨了半晚,翻閱了許多古書古籍,可只記載有瘟疫,并無瘟疫具體的治療方法。
這著實讓她頭疼,她只能先開些舒緩性的藥物,先讓眾人服下。
她沒有告訴眾人她所分發的藥物治標不治本,每每瞧見病患們喝下藥后充滿希望的模樣,她都一陣心酸。
言飛凰陪在李悠悠身邊,見她這副模樣,也同樣擔心起來。薊州好不容易解決了糧食問題,不用再忍受饑餓,如今卻又突然爆發了瘟疫。
“悠悠,慢慢來,我們總能尋到方子的。”言飛凰柔聲安撫道。
李悠悠點了點頭,終究還是她的醫術太過淺薄,只能翻閱古書,倘若她要是有蕭奈何的本事,恐怕早就將治療瘟疫的藥物給實驗出來了。
“是我沒用。”李悠悠低頭嘆息道。
“要是蕭奈何在,我們也不用瞧著這么多的百姓這樣痛哭了。”李悠悠看著遠處一個抱著孩子哭泣的婦人,那婦人如今才二十出頭,懷里的孩子也還是個嬰兒,不過出聲幾個月,便和母親一起染了瘟疫。
“悠悠…有些事,我們需要慢慢來,沒有糧食我們就開墾后山,百姓多病我們就開個醫館,如今瘟疫流行,我們也一定能想辦法解決它。”言飛凰不想讓李悠悠自責,他始終覺得,李悠悠身為一個女子,能做到這般,比許多男人不知強了多少倍。
李悠悠聽完這話,心中一陣激昂,只覺得備受振奮,心中那抹犟勁再次上來,重重點了點頭:“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帶著我們的百姓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