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疑惑,有些猶疑的步入了善仁堂。堂內一片雜亂,桌椅凳子全被被掀倒在地,不少藥材也七零八落的躺在地。
李悠悠將幾個凳子扶起放好,正欲招呼小廝幫她扶起桌子時,卻猛然頓住。善仁堂重的小廝怕是已經跑光了。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再次將地上的藥材撿起,將那些還能用的細心收撿起來。在她昏迷之前,善仁堂中的大夫已經跑了大半,這幾日她不在堂中,恐怕這些病人心中恐懼,也都跑了。
李悠悠在心中暗暗給自己鼓氣,如今已經得了治療疫病的藥方,只要她將我藥方分發給大家,薊州便一定能夠好起來。
想到此處,她瞬間有了動力,從柜子中找出筆墨紙硯,不停的謄抄著自己的那副藥方,倘若自己這沒了藥材,也好讓百姓那著藥方到別處去取藥。
做完手中的活計,李悠悠又拿出厚厚一疊牛皮紙,從藥柜中將治療疫病的藥材取出,細心的包裹著。
待做完手中的這些事情,日頭更是高了,卻并無一個人來善仁堂中看病取藥。
難不成是百姓們不知道她回來了?可是她一回來,便在門口掛上了看診的牌子,應當不會出錯。
李悠悠心中疑惑,快步離了柜臺,想要出門查看。
只瞧見對面的醫館大門緊鎖,似是已經有許久未曾開張了,而大街上的人稀稀拉拉,都并無想要來此看病的意思。
突然,一個老年男人拖著腳步緩緩走著,那男人走上一步,便要喘息三下。只見他面色蒼白,雙唇發青,兩個眼睛已經凹陷下去,穿的的衣服破爛不堪,而身上的紅疹也已經潰爛,瞧著十分嚇人。
李悠悠心中一驚,這不正是瘟疫癥狀么?可他為何病成這樣,都不肯進善仁堂來瞧上一眼?
“大爺!”李悠悠來不及反應,腳步便比腦子更快,走到了那男人的身旁。
“大爺,你可知你得的是疫病?”李悠悠連忙詢問,生怕那大爺不懂瘟疫,只以為自己得的是什么小病。
這大爺此刻已經病的有些看不清人,只是呆呆愣愣點了點頭,沙啞著聲音說道:“知道又如何…”
李悠悠心下一沉,扶著他就要將他往善仁堂帶。
:“大爺,你跟我來,我一定能治好你。”
那大爺猛然回過神來,朝著“善仁堂”那三個大字瞧了瞧,眼中瞬然帶上了一層審視,出聲問道:“你是這善仁堂的老板?”
似乎是覺得不對,那大爺再次補充一句:“這醫館的那個女大夫?”
李悠悠有些不明所以,快速的點了點頭,出聲道:“是!我是…”
“滾開!”不等李悠悠將話說完,這大爺突然變了臉色,將李悠悠重重一推,怒聲道:“滾開!”
李悠悠被推的一愣,她穩住腳步,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