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州?”寧王一拍桌子,繼續道。
“余歸晚倒是聰明,我讓他去拿回軍資,他被劫持,知道回來定會受我責罰,竟然先跑到薊州去了。”
徐正揚微微皺眉,小心翼翼道:“我一路探查到薊州,卻聽說薊州如今已經被言飛凰所占領,屬下不信,暗暗進了城中查看,卻發現那薊州衙門,全部都是容王軍隊。”
“容王軍隊?你確定你可看清楚了?”寧王再次站起,語氣中全是不可置信。
“王爺,正揚身上的傷,就是被言飛凰所傷,若不是屬下保留了一招,能不能回來,還又是一說了。”徐正揚見寧王這般,趕忙起身行禮,一副痛惜的模樣。
寧王聽了這話,瞬間轉過身來,將自己手中的一串珠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怒聲道:“好這個言飛凰!心思真是黑啊!他既占領了薊州,定是已經將那知州抓了起來,竟然以那知州的名字給我寫信,想要引我上鉤!”
“王爺息怒。”徐正揚再次說道。
“息怒?你要我如何息怒?薊州的軍火庫我經營了這么些年,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這言飛凰占領了薊州,難不成還會放過那些軍火么?”寧王再次暴怒,一張老臉通紅,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沒了軍火,他們還如何同言飛凰對抗?
“王爺,遇事切不可操之過急,軍營中的將士們還在軍帳外收著,倘若他們聽了這些話,恐怕會動搖軍心啊。”徐正揚假裝擔心,抬頭瞧了一眼還在氣頭上的寧王。
如今寧王什么都沒有了,糧草要靠楚國接濟,軍火又被言飛凰占領,此刻他只剩下了一支軍隊,倘若再失了軍心,定是不戰自敗。
果然,寧王聽了這話,瞬間冷靜下來,聲音中全是隱忍:“那你說怎么辦?”
徐正揚面色淡淡,一副思索模樣::“如今軍中軍火尚且足夠,只是缺些糧草,只要楚國早日支援我們,我們再制定一個完美的作戰計劃,將言飛凰一擊擊敗,這樣一來,軍資對我們來說便是可有可無。”
寧王聽了這話,才算完全冷靜下來,雖然這一招把握很小,但也未必不行,他面上終是爬上了一個笑容,拍了拍徐正揚的肩膀道:“正揚,你真是為我排憂解難的好軍師,來日我登基為帝,一定封你做驃騎大將軍!”
徐正揚被這話一驚,雙眸中瞬間涌起了斗志,他回想起那是在月光下的李悠悠,在心中暗暗發誓:悠悠,我一定要讓你看到我站在高處的模樣!
寧王又拍了拍徐正揚的胳膊,他猛然回過神來,又想起了李悠悠交代他的事,隨即說道:“王爺,綠明河的源頭處出現了許多具尸體,那尸體已經腐爛,產生了不少有害的東西,我想請王爺主理,派人將那河道清理干凈。”
軍營中的事已經足夠繁多,怎么還有這樣額外的事情要做?寧王的心中是十分不愿的。
寧王瞬間皺起眉頭,有些猶豫的說道:“我們便是在綠明河的上游,又危害不到我們,為何要費那人力物力去干那吃力不討好的事?”
“王爺,那河流中的水,恐怕會污染到遼城的水井,一旦污染,便會瘟疫橫生,后果不堪設想!而遼城是我們的鄰城,若是…”
不等徐正揚說完,寧王便出聲打斷道:“鄰城又如何?遼城在我們捷城的下游,又危害不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