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遼城,鹽商府中。
“咚咚咚!”大門被敲得叮當作響,守夜的人有些不耐煩的起身,朝著那大門走去。
“來了來了,誰呀,這大半夜的。”
那大門一被打開,知縣那心腹便快速進來,不等那守門的小廝看清人臉,便快步朝著鹽商的房間走去。
“公子!公子!”那心腹一邊急促的敲著門,一邊呼喚這那鹽商。
原本還在睡夢中的鹽商被這吵嚷聲吵醒,心中一陣怒火,快步走到門前將門打開,惡聲道:“深更半夜,叫喊什么?”
那心腹來不及賠罪,趕忙說道:“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今夜寧王軍營那徐將軍,跑到我們大人府上,提起那綠明河源頭的尸體,我們大人猜測是之前所做之事被其發現,如今已經將人留在了府上,讓我來通知您一聲,好想個辦法。”
鹽商猛然清醒,反問道:“徐將軍?可是那徐正揚?”
那心腹急匆匆的點了點頭:“正是。”
鹽商的面色瞬間暗了下來,他回頭忘了一眼自己那只空蕩蕩的衣袖,斷臂之疼仿佛還在心上,而那富商的死,仿佛就在昨日。
他面色瞬然發黑,咬牙切齒道:“知道了,回去告訴你家大人,我馬上就來。新仇舊怨,我是該同那狗賊一起算算!”
待這心腹走后,鹽商又呼喚上了幾個兄弟。幾人同樣憎惡徐正揚,在收到鹽商的召集后,皆是拿上了自己最好的兵器,一副勢必要拿下徐正揚人頭的模樣。
遼城衙門,客房內。
徐正揚到半夜十分才有些困意,迷迷糊糊進了夢鄉。可卻是仍舊睡不安穩,睡夢中李悠悠的話語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而寧王那副淡漠的模樣也不停的回檔著。
窗外傳來一聲鳥叫,徐正揚猛然驚醒,他環視四周后,方才反應到自己如今在薊州衙門。
他閉上眼睛,卻再也睡不著覺,只能一頭坐起,窗外不再像先前那般昏暗,天空隱隱有幾分要亮的征兆。
他偷偷摸摸的從軍營中跑出來,若是寧王清晨便有要事找他,又找不到他人,恐怕會引得他懷疑。
徐正揚緩緩起身,想要趕回軍營。當他走到門口去伸手拉門時,卻察覺出了些許不對勁。
他輕輕推了一下,卻發現這門并沒有任何打開的意思。他又用胳膊肘重重錘了幾下,那門口竟傳來了幾聲鐵鎖與木門碰撞的聲音。
徐正揚心中一驚,這木門竟被鎖住了?腦海中又回想起方才那知縣的異樣,他此刻方才反應過來,這知縣竟是早有預謀!可是為什么要將他關在屋中?他心中涌起一股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