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兒遵從主子的意思,去往四爺的書房,向他稟報,說是金格格病了。
弘歷并未停筆,邊寫邊道:“大夫怎么說?”
“大夫說,格格可能是沐發之后沒干透就睡了,著了涼,才導致頭疼不適。已然吃了藥,但還是沒什么好轉,格格她很難受,一直念著您,奴婢斗膽請四爺抽空去看看。”
道出這番話后,芯兒忐忑不已,小心翼翼地抬眸瞄了一眼,卻見四爺面色如常,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等了半晌,不聽四爺吭聲,芯兒又偷瞄一眼,發現四爺正在翻著書冊,時不時的記錄著什么,渾將她的話放在了腦后,芯兒等得著急,忍不住道:
“四爺,您看……?”
今日朝中出了事,弘歷正為此而頭疼,實在沒工夫去管后院,“手頭有事兒,忙完再說。”
弘歷抬指擺了擺手,芯兒見狀,不敢再打攪,只得福身告退。
且說金敏靖躺在帳中,滿心期待的等了好半晌,卻只見芯兒一個人回來,當即抬起身子詢問,
“四爺呢?沒在府中嗎?”
遲疑片刻,芯兒勉笑道:“四爺在書房呢!他正在辦公務,說是等忙完后就過來。”
實則四爺并未答應過來,但芯兒擔心主子會發火,這才自作主張的改了最后一句,好給主子留一絲希望。
金敏靖登時沉下臉,不悅地撅起紅唇,“到底是什么政事,比我還重要,他竟連一刻鐘的空閑都抽不出來。”
“奴婢不敢多問,不過四爺還是很關心您的,特地囑咐奴婢,按時喂你服藥呢!”芯兒是想著,善意的謊言并不妨礙什么,是以胡編亂造了幾句,只要主子高興就好。
然而金敏靖根本高興不起來,“喝什么藥啊!我就想見見他而已,怎就這么難?”
“誰讓您嫁給了當朝四皇子呢?四阿哥他深受皇上器重,皇上要培養他,自然會給他指派許多政務,指不定將來這皇位也會傳給四爺,到時格格您的身份可就更尊貴了。”
眼下這情形,老大老二皆早殤,三阿哥弘時偏向八王爺胤禩,不得雍正之心,五阿哥弘晝紈绔桀驁,難當大任,若無意外,肯定是四阿哥繼承大統,金敏靖也覺著自個兒運氣好,居然能成為四阿哥的使女,真可謂前途無量!
一想到將來的好日子,她便有了笑容,但還是得提醒芯兒,“這話藏心里即可,可不能亂說,以免給四爺招致禍端。”
她信了芯兒的話,從上午等到下午,都沒等到弘歷的身影。焦慮的金敏靖再也等不及,又命芯兒再去一趟。
芯兒甚感頭疼,上午她已去過一回,若是這會子再去,只怕會惹惱四爺。但主子這邊她也不敢得罪,這可如何是好?
為難的她慢吞吞的向外走去,路上她一直在琢磨著如何跟四爺說,才不會挨訓。
趕巧行至半路,她瞧見了四爺的身影,看他要往西邊走去,芯兒趕忙上前給他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