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越發惹惱弘歷,“既然沒有恢復記憶,你躲什么?以往你不會這般排斥。”
“你正在跟我吵架,我心下窩火,哪有興致與你親熱?”這是很正常的反應,可他對她起了疑心,便捕風捉影的認為她有問題。
從未被人如此怠慢的弘歷甚感挫敗,撒手松開了她的腰,回身坐正,冷笑一聲,再不言語。
好好的游玩鬧成了這般,兩人皆不高興,誰也不肯低頭。
下得馬車,回府后,蘇玉珊回往聽風閣,弘歷并未跟隨,徑直轉彎去了書房。
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她也不回頭,不挽留,實不愿與他待在一起,又起爭端。
起先常月整個人都是懵的,她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后來看到四爺反應激烈,她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四爺應是在吃醋。
這兩人若是鬧別扭,主子的日子又該難熬了,為著主子著想,常月忍不住勸了幾句。
她不勸還好,一提此事,蘇玉珊又開始心煩,“你來評評理,這事兒能怪我嗎?我又不曉得今日鄭臨會在西郊,他憑什么懷疑我?”
“格格您自然是沒錯的,四爺他是太在乎您,所以才會胡思亂想。”
“那叫不信任,疑神疑鬼,莫拿在乎做借口。”
常月暗嘆主子還是不懂男人的小心思,“格格您清者自清,但奴婢說句公道話,您就是脾氣太硬,說話太直,這男人都耳根子軟,擺明了四爺想聽您說句軟話,只要您主動去找他,告訴他您已經忘了鄭公子,心里只有四爺一人,四爺肯定會消氣,再不會懷疑什么。”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嘛!“我已經是他的使女,怎么可能心里藏著旁人?”
按理來說是不會,可主子這情況特殊啊!她曾有一位未婚夫,這是四爺心里的一道結,“那是因為您失憶之前曾因鄭公子而跟四爺起過沖突,四爺這心里難免不踏實,單您自個兒確定還不夠,您得告訴他才成。”
先前她已經向他保證過,如今他還不是又起疑,“說了他也不會相信。”
“您說的方式不對嘛!”常月十分耐心的教她,“軟聲細語的去說,四爺肯定不忍再責怪您。”
是他先發脾氣的,憑什么要她去哄他?蘇玉珊自認沒做錯什么,不愿低三下四的去討好弘歷,
“我不去,他愛怎么想便怎么想,我管不著,也不想管。”
書房之內,弘歷心煩意亂,他也在想,自個兒是不是太過敏感,可今日玉珊的反應著實怪異,且她從未明確的表達過對他的感情,只說拿他當朋友,這讓弘歷很挫敗。
這個女人總是在挑戰他的耐心,這一次,他不愿再去哄她,當晚便歇在了書房,沒去聽風閣。
心情郁郁的他一個人喝了些悶酒,頭有些犯暈,便沒再看書,早早的入帳歇息。
半夢半醒之際,恍惚聽到開門聲,那腳步很輕盈,不像是男人的腳步,弘歷詫異睜眸,透過昏黃的燭火,依稀瞄見一道女子的身影。
眼神迷蒙的他看不真切,直至她走近,他才看清來人的模樣,“玉珊?你怎么來了?”
瞧見她的那一刻,弘歷不由納罕,晌午那會子兩人還在吵架,依照她的脾氣,是不會低頭的,她怎會突然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