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月本打算為主子做點事,然而蘇玉珊攔得極緊,始終不愿讓她冒險。
弘歷已然提出報酬,那這事兒就好辦得多,無需常月來犧牲。
十兩銀子對下人們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誘惑,畢竟她們每個月的月錢只有一二兩,十兩相當于她們所掙,這樣的機會很難得。
有些年紀小的丫頭會擔憂毀臉,有些已然嫁過人的倒是不怕,是以三個人很快便找齊了。
賀太醫依照他的推測調制出三種藥膏,給涂抹胭脂的三個人分別試用,而后靜待成效。
對此蘇玉珊既擔憂又期待,只盼著賀太醫的藥有效,千萬得治好那幾個女子,不能讓她們也跟她一般,毀了這張臉。
聽聞此事,富察格格感慨道:“請太醫,找試藥者,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看來四爺真的很在乎蘇格格,居然想出這種法子為她治病。”
提及此事,西嵐便覺頭疼,“我也盼著玉珊能盡快好起來,否則四爺便會一直懷疑我。”
正在研制新香料的富察格格放下手中的石杵,忍不住提醒道:“玉珊是否復原,你都已經成了四爺懷疑的對象。”
西嵐有口難辯,都快急哭了,“我真的沒有害她啊!我的性子你是了解的,我只想多個朋友,從不想主動樹敵。”
輕捏著手中的薔薇花瓣,富察格格眸光微轉,琢磨道:“對方刻意將藥下在胭脂中,分明就是想栽贓嫁禍于你,她打的就是一石二鳥的算盤,精明得很呢!”
“跟我有仇,又和玉珊有仇的,可不就是金敏靖嘛!”西嵐越想越惱火,
“我也懷疑她,只可惜我沒證據,若是就這般貿然跟四爺說,四爺肯定認為我血口噴人。原本四爺偶爾還會來看望我,若是因為此事而生了嫌隙,那我豈不是要被四爺徹底冷落了?你說我該怎么辦,如何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
四爺的態度固然重要,但富察格格認為,蘇玉珊的態度才是最緊要的,“玉珊不是蠢笨之人,她應該明白你不是兇手,只要她繼續追查下去,找到真兇,自然能證明你的清白。”
若真是如此,那她就阿彌陀佛咯!現下西嵐沒有旁的法子,只能寄希望于蘇玉珊。
賀太醫還在試藥,弘歷這邊也沒閑著,他再次找常月問話,問她有關胭脂之事。
常月只道妝臺上的胭脂共有四盒,她時常更換,并非每日都用同一種,“上次用那盒胭脂,好像是在三五日之前,具體的日子,奴婢記不清楚,只記得那次給格格用的時候還很正常,并無不妥。”
“也就是說,藥是在后來的五日中下的。”弘歷遂又問她,近五日進過寢房的都有誰。
“奴婢每日都會進去,萬嬤嬤也來過兩次,還有冬竹和小夏,每日會來送水,但她們來的時候奴婢幾乎都在,再不然就是格格在場,按理來說,她們應該沒機會單獨進去下藥。”
“你們在場的時候她們自是不敢動手,但玉珊時常去后花園閑逛,你們主仆離開聽風閣時,才是兇手下藥的最佳時機!”
作案的時日鎖定在五日之內,那便好查些,弘歷遂又命李玉將聽風閣的下人們皆單獨帶過去,逐一審問,找尋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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