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嘉鳳想一探究竟,便借口說腹痛,想先去趟茅房。
小廝念在他是蘇格格之弟的份兒上,對他十分客氣,“那好,請蘇公子盡快,奴才到門口候著去。”
待小廝走后,蘇嘉鳳立即轉身去找何蕓寧,開口便是質問,“你答應過我不會說出去,為何轉頭就去四爺府告狀?”
“你在說什么?”正在撥弄算盤珠子的何蕓寧不明所以,她正忙著核算賬目,不想停手,一停下來又得重新算,麻煩得很,是以她說話時頭也沒抬,還在繼續撥算盤。
不悅的蘇嘉鳳當即將桌上的算盤奪了過來,“我在問你話,你認真回答,別裝算。”
他又重復了一遍,何蕓寧這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黛眉輕皺,“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我是什么身份,四阿哥又是什么身份,你認為四爺府邸是我等平民隨隨便便就能進去的嗎?”
“知曉此事之人只有我和你,不是你還能是誰?”蘇嘉鳳理所當然的懷疑何蕓寧,何蕓寧頓感頭疼,
“你就沒想過還有旁人嗎?”
“再有就是芯兒了,難道她還能自首?”她若真愿意自首,昨晚也不至于苦苦哀求他。
有些事,何蕓寧本不想提,但蘇嘉鳳這般懷疑她,為證清白,她只能道出實情,
“實則昨晚你大哥來了,他在外頭等著你,看到你出來卻并未與你同行,而是一路跟著你。我覺著奇怪,就跟了過去。”
“大哥?我竟不知他來過。”蘇嘉鳳越聽越糊涂,“所以你說什么不舒坦都是假的,你也在騙我?”
“不舒坦是真的,但我打算忍一忍,看能不能扛過去。當時你問我為何會在那兒,我不想把你哥跟蹤你一事說出來,所以才隨便找了個借口。”解釋過罷,何蕓寧白了他一眼,懶得再理他。
蘇嘉鳳仔細捋了半晌,已然明了,“不是你說的,那就很可能是我哥說的。”
他大哥性子耿直,眼里容不得沙子,他若知曉芯兒是罪魁禍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蘇嘉鳳暗嘆不妙,放下算盤轉身就往外走。
瞧他這著急的模樣,八成是擔心芯兒出事吧?何蕓寧越想越惱火,她懶得再去管他的閑事,拿起算盤又重新開始算賬。
且說蘇嘉鳳跟著小廝一起去往四爺府,為著趕路,兩人騎馬而行,很快便到得府中。
一進門便見屋里坐了兩個人,端于上座的陌生男子器宇軒昂,想來就是四阿哥弘歷。
蘇嘉鳳拱手行禮,弘歷淡應了一聲。
瞧見兄長也在這兒,蘇嘉鳳心下了然,看來何蕓寧沒說錯,真的是他大哥來報的信兒,
“大哥……”
瞥了他一眼,蘇鳴鳳冷嗤道:“別叫我大哥,你這胳膊肘往外拐,不配做蘇家人!”
候在里屋的蘇玉珊聞聲行至棉簾處,悄悄掀開棉簾瞄了一眼,算來這還是她頭一回見到原主的弟弟。
眼前的少年個頭高挺,眉清目俊,走路十分利拔,體格瞧著也很精健,想來應是習武之人。
眼瞧著弟弟被訓斥,蘇玉珊趕忙打圓場,“大哥勿惱,先問問嘉鳳是怎么回事,興許是有什么誤會呢?”
聞聽悅耳的聲音,蘇嘉鳳這才發現簾子被掀開,里屋走出一位秀麗的女子,正是蘇玉珊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