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和姐姐已經同意了。”
“怎么可能?”蘇鳴鳳不相信玉珊會同意讓芯兒跟嘉鳳在一起。蘇嘉鳳便又將那個借口說與他哥聽。
蘇鳴鳳雖討厭芯兒,但他畢竟是個保守的男人,得知弟弟已與芯兒有夫妻之實,他不便再攔阻,卻也不愿再理弟弟,只搖頭嘆息,直嗤他糊涂,而后憤然甩手離去,再不多管。
待兄長走后,蘇嘉鳳這才回到屋內,給芯兒端了杯水過來,讓她喝點水,潤潤嗓。
默然片刻,他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跟她解釋一番,
“今日之事,是我唐突了,我當時沒有別的法子,情急之下才會說出那樣的借口,損了你的清譽,還請見諒。”
芯兒的確是渴了,直接把一杯水給喝完了,而后將瓷杯放置在一旁的小桌上,抬眸望向他,輕聲道:
“你是為我好,我又怎會怪你呢?你千萬別自責。”
她沒怪他就好,蘇嘉鳳稍稍放心,對她溫然一笑,“你安心待在這兒養傷,我會保護你,不會再讓你被人傷害。”
打從記事起,她便一直過著苦日子,后來被賣做丫頭,得金敏靖賞識,日子才稍稍好過些,但她畢竟只是個丫鬟,主子高興了賞她,不高興時也會打罵她,無人真心待她,蘇嘉鳳卻對她那么誠摯,即使明知她利用過他,他也不計較,依舊全力以赴的幫她,這樣深重的情意,她怎么可能不感動?
然而感動之余,她的心緒異常復雜,“你真的不會恨我嗎?”
望了望窗外,蘇嘉鳳悶嘆道:“當我知道自個兒被騙時,我的確生你的氣,但你被金格格派人刺殺,身受重傷,我又覺得你很可憐,實不忍心再怪你。”
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就連芯兒都覺得自己太過分,“你姐姐說得很對,都是我咎由自取,做盡了壞事,才會遭此報應。”
“你固然有錯,可真正卑劣的是金格格。她才是不擇手段,陷害我姐的主使者,該得到報應的是她才對。”
他好言安慰著,芯兒卻是心情低落,始終沒有一絲笑容。
蘇嘉鳳以為她是在為那件事擔憂,遂主動打消她的顧慮,“我知道你并不喜歡我,我那么說也只是想救你而已,你若不愿嫁,我不會強求,你別擔心。”
平心而論,他的確是個值得托付的好男人,只可惜她的母親因蘇格格而死,即便明知蘇格格無錯,芯兒還是覺得若是跟蘇嘉鳳在一起就對不起她母親,是以她并不愿意嫁給蘇嘉鳳。
然而蘇嘉鳳才救她出來,她總不能過河拆橋,一旦她拒絕,那四爺肯定不會放過她。
為保性命,芯兒終是沒明言,只模棱兩可地道:“我困了,想休息會子,你也辛苦了那么久,該去歇著了,這事兒改日再說吧!”
既如此說,蘇嘉鳳也就沒再多提,扶她躺下,而后拿著帶回來的藥,去給她熬藥。
芯兒暫時安定下來,弘歷此舉著實出乎眾人的意料,金敏靖還以為弘歷不會輕饒芯兒,定會殺了她為蘇玉珊報仇,哪料他竟然放她走了!
“這個芯兒,居然敢指認我,這丫頭是絕對不能留了,得想法子盡快除掉才是!”未免后患,金敏靖決定斬草除根,眸閃厲色的她兀自琢磨著,
“陳豐已然被四爺懷疑,我不能再用他,該找誰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