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倉惶的收回視線,蘇玉珊兀自辯解道:“我只是在跟你分析可能會發生之事。”
她的眼神明顯閃爍,分明有所隱瞞,弘歷心情大好,繼續追問,“皇阿瑪若是訓我,你可會心疼?”
蘇玉珊無言以對,不動聲色的轉了話頭,“他是你的父親,訓你也只是做做樣子,應該不會太嚴重吧?”
“你是不曉得皇阿瑪的性子,嚴肅冷漠,剛正不阿,對自己的兒子尤為嚴苛,”眼看著蘇玉珊黛眉緊蹙,似是越來越擔憂,弘歷加油添醋,故意哀嘆,
“你以為的一點小事,在他眼中就是大事,指不定皇阿瑪還會因此而懲戒于我。”
他越說越嚴重,蘇玉珊頓感不妙,焦慮不已,“啊?那可怎么辦啊?”
她似乎當了真,弘歷再不逗她,笑哄道:“無妨,你還知道關心我,便是我今日最大的收獲。”
“誰關心你了?”蘇玉珊當即反駁,“我只是不想因為我的事連累你而已。”
“我們之間還分什么彼此?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他的目光溫柔而堅定,蘇玉珊不敢與之對視,仿佛再多看一眼就會淪陷其中。
懶聽這些甜言蜜語,蘇玉珊正色道:“我在跟你說正事,你卻總是閑扯。”
依照弘昌的性子,估摸著他不會不了了之,但弘歷從未把此人放在心上,是以并不擔憂,“船到橋頭自然直,放心吧!我會處理。”
晚膳時分,弘歷得閑,便留在畫棠閣陪玉珊和玉蟬用膳。
素日里蘇玉珊不愛飲酒,弘歷一個人也不想喝,今兒個有客人在,他才命人上了壺玉露酒。
玉盞盛清酒,別有一番情致。
玉蟬只給四阿哥敬了一杯酒便沒再找他,反倒找各種理由纏著她姐姐飲酒。
難得妹妹過來一趟,蘇玉珊不想掃興,陪著她喝了一杯又一杯。
酒過三巡,還沒上主食,她就已經暈得厲害,扶額輕嘆道:“這酒后勁兒極大,我不行了,喝不了。”
這會子她沒什么食欲,什么也不想吃,只想躺下歇著。
玉蟬見狀,識趣告辭,“四爺,我也吃好了,姐姐她頭暈,我沒什么力氣,扶不動,勞煩四爺扶她回里屋歇著吧!”
弘歷暗贊這丫頭當真會事兒,不消他開口,總能與他想到一處去。
待玉蟬走后,弘歷站起身來,行至蘇玉珊身畔,將她打橫抱起。
正歪在椅邊暈暈乎乎的蘇玉珊驟然被人橫抱,嚇得她驚呼出聲,生怕摔倒的她下意識圈住他脖頸,
“哎?你這是做什么?放我下來!”
女兒香繚繞周身,弘歷不自覺的被她身上的香氣所誘,薄唇貼覆于她耳畔,沙啞的聲音毫不掩飾內心的浴望,“做我肖想已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