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和蘇玉珊相處得尚算融洽,以致于他不敢再提那件事,生怕一提及,兩人又鬧得不愉快,但他總覺得這種融洽其實是一種假象,所以他一直還在惦念著,想問個清楚,
“前幾日我與你提的那件事,你……可愿與我重新開始?”
原是這事兒啊!他讓她考慮,她的確有認真的考慮,沒有賭氣,是真的很認真的在思索這件事。
她一直在想,要不要拋下一切嘗試著與他重新開始,可是心里頭有個死結,她怎么也解不開。
倘若她再像從前那般全心全意的愛他,等金敏靖生下孩子之后,又會是什么情形?他還會不會迫于各種壓力再把她們母子接回來?
又或者,他又不小心睡了旁人,她是該介意,還是佯裝無所謂?
不動心,便不會痛苦,一旦用了心,享受甜蜜的同時,亦得承擔真心再一次被碾碎的風險。
與其這般糾葛,倒不如平平淡淡的相處著,不作任何承諾,隨時都給自己留一條退路,不跟他吵架,也不對他報太大的希望,將來不管發生什么事,她都不至于太過失望,
“你不想聽假話,我也不想騙你,我現在還做不到毫無芥蒂的與你重新開始,畢竟我還有記憶,除非你能讓我失憶。”
失憶?抹去一切?恕弘歷無法接受,“過往的記憶雖有痛苦,卻也有甜蜜,有著我們相識相知的經過,我怎么舍得讓你忘掉那些美好?”
是啊!這本身就是悖論,“美好和傷疤會同時存在,不可能只割舍一方,那些舊事,現在想起來還會痛,所以我不想自欺欺人。”
她肯敞開心扉與他說這些,對弘歷而言,已是最大的安慰,
“你回來還不到一個月,我們之間還生出了一些誤會,雖說已然開解,但讓你在這么短的時日內徹底拋下過往的不愉快,不是件容易的事。無妨,我可以等,三個月,甚至半年,我都能等。但有一條,諸如此類的事,不能再發生。
往后不管是誰來找你的麻煩,你都要及時的告訴我。除了金氏意外懷孕,我沒能如你所愿趕她走之外,其他的事,我都可以幫你擺平。
你可以不那么愛我,但是請你相信我,我是你男人,這些都是我該做的,你只管甩手交給我便是,不要自己一個人承擔,苦了自個兒,還傷了我。”
一個人承擔,的確太累,還惹得他不悅,何苦來哉?
有了此次的教訓,蘇玉珊不再鉆牛角尖,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好,我記住了。”
想起他之前的那句話,說得模棱兩可,她沒明白,下意識問了句,“那你昨晚到底是去了還是……沒去?”
她的聲音很輕,落在他耳中卻是那么的清晰,弘歷心如飲蜜,唇角不自覺的上揚,“你不是不介意嗎?還關心我有沒有睡旁人?”
察覺到這話似是不妥,蘇玉珊面色微窘,當即澄清道:“我只是……想知道福晉交代我的任務有沒有完成而已。”
“你這張小嘴怎就那么硬?就不肯說出心里話?”弘歷拿她無可奈何,干脆俯首湊近,噙住她的唇瓣,狠狠的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