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呼一吸,灌入她耳中,似撩人的藥,奪魂攝魄,蘇玉珊最怕他貼著她的耳朵說話,偏他好似故意的一般,總喜歡湊近她耳畔,將熱意傳遞,綿連纏繞,纏得她心微顫,可憐巴巴的與他商議,
“你跟我說話的時候能不能稍微離遠些,不要靠在我耳邊,我聽得到。”
兩人在一起那么久,弘歷最了解她的敏點,是以每回都刻意惑她,“莫非你也很難捱?要不要我幫你?”
“我才不需要,”輕撫著自個兒的腹部,蘇玉珊時刻謹記大夫的話,不敢大意,“要護著孩子,不能亂來。”
握住她的手,弘歷一點點的將她蜷著的指節攤開,與她十指相握,“前日大夫為你請平安脈,說是胎象已穩。”
“那也不可冒險。”她這身子,連她自個兒都怕,雖說的確會被他擾得亂了心神,但她寧愿忍著,也不愿拿孩子的安危做賭。
要知道帳中的弘歷就似一頭勇猛的獵豹,指望他溫柔和緩,那是不可能的,是以她只能自個兒受累,“還是我幫你吧!”
輕捋著她蔥白的指節,弘歷回想起那些曖魅的畫面,意念升騰,垂眸笑問,“手不會酸?”
那是自然,每回幫他,她這手都酸得厲害,“你這是明知故問,不信你自個兒試試看。”
“怎么試?在你這兒試?”弘歷恍然一笑,“我懂了,你想讓我幫你。”
愣了好一會兒,她才明白他的意思,登時羞紅了臉,惱嗤道:“我才沒有那個意思,你莫要瞎想。”
她那嬌嗔的模樣已然出賣了她的心思,屈指輕刮她的鼻梁,弘歷笑哄道:“我是你男人,又不是外人,不必對我隱瞞你的真實想法,想要不是什么可恥之事,我可以幫你。”
說話間,弘歷的手掌緩緩移動,尋到幽林,靈巧而修長的指節慢慢前進,踏溪劈谷,探尋寶藏。
蘇玉珊很不適應這樣新奇的方式,緊張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敢再繼續,“別,我……我害怕。”
這是最緩慢柔和的方式,弘歷自有分寸,“放心,不會傷到孩子。”
見她似是還想抗議,弘歷干脆堵住了她的唇,蘇玉珊猝不及防!
上一刻他還在跟她說話,緊跟著就覆了過來,她眼睜睜的看著他的俊容靠近,視線逐漸變得模糊,只能感覺到鼻息慢慢的被他身上的迦南香所侵襲。
這般上下聯攻,她根本招架不住,起先她還無助的輕拍著他的肩,以示抗拒,到后來,她的指節不自覺的揪扯著他的中衣,唇角散出的聲音越來越婉轉,媚得他真想抽回手,真切的去體會懷中人的美好滋味。
但一想到孩子,他又瞬間冷靜過來,提醒自己保持理智,不可亂來,只用這種特殊的方式幫她即可。
到后來,她竟是累得筋疲力盡,光潔的額前覆了一層薄薄的香汗,星眸半闔,盡顯疲態。
弘歷將手自被中抽出,勾唇嘖嘆,“你可知,何謂水漫金山?”
窘得蘇玉珊將錦被蒙住頭,不敢去看,“不許笑我,你……你快去洗干凈。”
弘歷朗笑起身,下帳凈手,自個兒飲下半盞茶,又為她倒了一杯,“你瞧這水……”
被中的蘇玉珊一聽這話,羞怯嗔怪,“你又胡說,不想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