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臺上的六人再想上前,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梼杌現在的速度恐怕已經可以與他們六人相匹敵了。
就在眾人以為寧玄清將要命喪梼杌之手,只見那梼杌張著血盆大口停在了原地,定睛一看,原來是那琴言雙手死死的扣住了梼杌的獠牙。
“師父!”云曦驚叫一聲,眼前的這頭梼杌少說也有將近兩百年的道行,琴言會不會有危險。
只見琴言雙臂一震,兩道金光自手臂迸發而出,如同一道道光波,向著梼杌的方向擴散,看似水波不驚,但梼杌在被金光接觸后,竟直接被逼退數步翻身在地。
“師父的金光咒!”云曦一看就看出琴言使用的咒術,正是他獨門自創的金光咒。
就在梼杌起身繼續朝琴言撲來之時,見琴言手握玉蕭將其吹響,一道悠揚的蕭聲自玉簫傳出,其聲悠揚,卻暗藏殺機,一道道金色氣浪自琴言撥動玉簫的指間流出。
只見一道道金光化作數道凌厲無比的金光劍刃,隨著蕭聲悠揚徑直朝梼杌射去,恍若萬箭齊發,在虛空留下無法捕捉的金光殘影,而梼杌那堅不可摧的皮毛此刻竟被刺破,鮮血自它的身體不斷的溢出,發出道道凄厲的哀嚎。
“沒想到他閉關二十年,如今道行竟已達到這種地步!”周通語氣頗為驚訝,當初琴言的實力可也只是與他們相差不遠,如今道行可能都已經超越了尉遲炎。
聞言,不知是出于嫉妒還是為何,柳明卻是冷笑一聲,“那又如何,我看不見得他能強過尉遲尊者。”
尉遲炎注視著練武場上的琴言,沉思一番后,搖頭一笑道:“如今琴尊者的道行,恐怕還要在我之上,單憑他的金光玉簫咒,就已使梼杌沒有了反抗之力,此等實力,我恐怕做不到如此。”
“怎么會,我相信他只是一時僥幸而已,到時我定要測測他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何種地步。”柳明不懷好意的盯著在練武場的琴言冷笑道。
悠揚的玉簫聲如同潺潺小溪時而平靜,倏然又如奔涌浪江般洶涌澎湃,清風使得琴言白衣飄飄,此刻的他到真像仙人降世一般。
練武場下的弟子們皆是為琴言歡呼,其中不缺乏有女弟子對其犯了花癡。
云曦也是一臉崇拜的看著琴言,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師父竟然強大到這種地步。
梼杌此時全身上下已經傷痕累累,就在眾人以為琴言要出手解決梼杌時,不曾想他卻停止吹奏玉簫,而那頭梼杌也是由于傷勢癱倒在了地上。
琴言輕步走到梼杌的身前,見它正大口喘著粗氣,鮮血已經毛發盡數的染紅,眼神中透出對琴言的恐懼之色。
琴言并指在梼杌的身體幾處穴位一點,它的血算是被止住了,“放心,我不會殺你。”
見琴言非但不殺梼杌,竟然還出手給它止血,亭臺上的柳明頓時站起身來質問他:“大膽琴言,你竟公然對一頭妖獸進行施救,你是何居心!難不成你要與妖獸為伍!”
琴言像是沒有聽見他說話一般,自顧自的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將其給梼杌服下,然后施法替它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