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川臨時的官府在王大娘他們去到的哪里,因著還沒修繕好,那位郭大人是借用的一個木棚升的堂。
“二郎!二郎啊!”李氏倉皇跑到這里的時候,那個外頭已經圍滿了人。
李氏奮力地擠到了前頭,卻發現木棚子被一塊高高的白布遮擋了起來,外面的人只能聽到了里頭的動靜卻不能看到里面的景象。
“怎么了?這是?”王大娘夫婦跟在了后頭,有些不解的向旁邊的人打聽著。
那人顯然是來的早的,三言兩語就將事情說了個清楚。
原來李二似乎在東頭的林子里,劫持了一位娘子。似乎像是要搶人家的東西,但是這家伙出師不利,似乎是碰倒了一個硬釘子,東西沒搶到就算了,似乎還被打傷了,而且還被人家扭送到了郭大人這里。
“說來也是該他倒霉,這平日里游手好閑就算了。怎么就想不通要去搶劫?哎!”那人說著說著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氣的一旁的李氏臉都綠了,一時間指著那人就破口大罵道:“我去你娘的!罵誰游手好閑!說誰搶劫呢!你才搶劫!年紀輕輕的飯可以亂吃!話可別亂說!亂嚼舌根!小心下十八層地獄!叫下頭的惡鬼拔了你那爛臭的舌頭!”
“你她娘的怎么說話呢!”那年輕人也是認得李氏的,被她那么一罵,火氣也立馬上來了,擼起袖子就要上前。
李家的男人見勢頭不對,立刻就圍了上來,將李氏保護在了后頭,一臉不善地盯著那個年輕人道:“你嘴巴放干凈些!”
“呵!就你李家有人是嘛!”那年輕人臉色不大好看,剛想揮手叫人,就聽白布后頭傳來了一個很是威嚴的聲音:“肅靜!若有喧嘩擾亂判案者!邢捕快,杖十!”
“是!大人!”
一個身軀偉岸的雄壯男子從白布后頭走了出來,手里拿著的是一根扁長的棍子。這人生的兇狠,一雙虎目瞪得跟銅鈴一般。他掃了一圈周邊圍著的人群,肅聲呵道:“我看是誰在此喧嘩!”
年輕人見此也不敢造次了,只得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家的那群人之后,便換了一個地方站著。
李氏見有人出來了,也顧不得害怕,顫著雙腿就上前一步問那捕快道:“官爺,我……我兒是犯何事啊?為……為何抓他?”
邢捕頭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依舊是懷抱那根木棍,跟尊守門神一般站在了白布的面前。
正當李氏還要繼續在問之時,里頭的人說話了。
“堂下是何人士,因何事狀告李家二郎?”
外頭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屏息聽著里頭的動靜。王大娘和王大伯也站在了人群中沒有離去,他們始終覺得那白布上印的人影似乎有些眼熟。
“小女范家丫頭,告李家二郎!劫持我為質!妄圖謀取我家錢財!”
“!!!”是二丫!王大娘和王大伯兩人徹底的驚在了原地。
李二劫持的!居然是她!
“你騙人!我沒有劫持你!”
跪在地上的李二微微發著抖,看著眼前的范筱筱,拼了命的就開始掙扎了起來,一雙眼睛似是要噴出火來!
范筱筱一聲冷笑,抬起頭朝著堂上那個一臉正氣的郭大人露出了臉上的傷疤。
“大人,你看小女臉上的傷便是證據!且與我同行的阿姐還有哪位大伯都能替我佐證!”
郭大人看了一眼一旁的范氏還有魯爺,后兩者的說辭他早也已經問過,基本就與堂下哪位娘子的話無異議。
而方才他也派人去那處林子查看過了,確實與那娘子說的一樣,有一處是拖拽人往林子深處走去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