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聽到這話,心底還稍許覺得有些安慰。顧重臺站起了聲,接過了袋子。幾人又在原地稍許休息了一個時辰之后,便又重新上路了。
白朝顏經過一個時辰的修整,燒熱也退了。在她的堅持之下,重新上路時,她是自己獨自騎了一匹馬。好在現下是深夜,雖說今夜的月亮照著路途清晰,但是念在安全起見,眾人行進的速度并不算快,所以白朝顏也能勉強跟上大家的速度。
而范筱筱依舊是跟著顧重臺騎一匹,顧重臺性子不愛等,于是策馬便跑在了最前面,夏末的夜晚還有些涼意,馬跑動的時候,更是覺得涼意有些刺骨。范筱筱白著一張臉,抱緊了水囊,她以為她可以堅持的。但是上馬之后,她曉得自己這是不行。
尤其是在這種顛簸之下,范筱筱只覺得自己連晚上吃的肉都要回到嗓子眼。還好她有先見之明,在水囊里頭加的是熱水,現下只覺得顛簸地難受,而沒有覺得被風吹得身體發涼。
畢竟她的身體,她在清楚不過,本來就夠弱的,要是再加上一夜涼風,她明日定然會和今天的白朝顏一樣,發熱的。
顧重臺低頭看了她一眼,在看到她那一臉菜色的模樣之后,嘴角抿得緊緊的。沒有過多的猶豫,他放慢了些速度。范筱筱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這個大佬要做什么。
“你坐到我身后,抱著我。這樣會比坐在前頭好受些。”
說完,顧重臺便下了馬,重新調整之后,范筱筱便坐到了后面,一手環抱這顧重臺的腰一手緊緊的抱著水囊。
當馬兒重新跑起來的時候,范筱筱抱著顧重臺的腰,只覺得腦子都有些懵。手底下的腰身隔著衣物都能感受到其流暢的線條,而且因著顧重臺擋了不少前頭的風的緣故,范筱筱只覺得自己暈馬的情況都好了不少。
這,這是什么待遇啊我的親娘啊。顧大佬的腰是她能抱的嗎?這是她一個小臟丫頭能做的事情嗎?
范筱筱的心臟又開始不爭氣的狂跳了起來,這次猛烈的她壓制了好幾遍都差些沒有壓制下去。
不行,她的轉移一下注意力,否則這下真的被顧大佬攻陷了。
范筱筱抿了抿唇,腦子里突然想起了今天白日里看到白朝顏捂手腕的動作。捂手腕……那是個下意識的動作,這種一般都是出于保護不想讓別人看到的東西,她不想讓別人看到的,只有白相給她的那張藏寶圖!
范筱筱眼睛一亮,清咳了一聲。理清了一下思路之后,便伸手拉了拉顧重臺:“誒,顧大佬。白朝顏被追殺,應當是因為她手腕上的東西吧?”
“手腕?”
范筱筱點了點頭,又想起自己坐在顧重臺的身后,對方看不見她的動作,于是又補充道:“對,就是手腕。我今天看見她護住手腕來著。”
顧重臺瞇了瞇眼睛,前世他是從夏侯手里弄到的最后一張藏寶圖,沒想到之前白朝顏一直將它藏在了自己身上?
“要不要想法子弄過來?”
范筱筱有些惡意的問道,顧重臺嗤笑了一聲:“不是時候,且等著。之后有的是機會。”
說罷,顧重臺手中韁繩用力一揚,馬蹄踏碎了一路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