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字臉男滿眼陰郁地瞪了她一眼,隨即嘴角向下微微一暼,耷拉著眉眼就開始朝著夏侯喊冤枉。
“夏師兄,你莫要聽哪個妖女多言!你是知曉十三的功夫深淺的,他怎么可能對人動手動腳!手腳不老實。”
這話給范筱筱逗笑了,夏侯看向她,有些不解她為何發笑:“你笑什么?”
“笑什么?自然是笑他話不對了。我問你,你那什么十三師弟的手是誰砍掉的?”
眾人不解范筱筱問這個問題是做什么,那國字臉男本能覺得范筱筱是在給他設圈套,眸光微閃,略微思索之后便指著顧重臺說道:“自然是這個小畜生!你沒見他手里還拿著匕首嗎!就是那把匕首砍下的我們十三師弟的手!”
“你既然說了,是他砍下了你十三師弟的手,你為何方才又要沖著我來了?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的作風!?”
范筱筱最后一句話說的聲音有些大,原本還沒有散去的食客見他們這邊似乎是有人能來做主了,于是便又偷偷摸摸的湊在了周邊看起了熱鬧。
有看了全過程的人,在聽到范筱筱這句話的時候,頻頻點頭,小聲的議論:“就是,這個小娘子只不過在一旁吐,這人就直接沖著她去了,明顯就是欺負人。”
“就是就是。”
國字臉男子聽到了眾人的議論,臉色逐漸難看了下來。他方才是抱著一擊必殺的想法,才沖著范筱筱動的手,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了一個夏侯,弄得現在下不來臺。但是現在他話已經說出去了,自然也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你既然是和他一伙兒的,他砍了我師弟的手,我砍你們一人的手償還我師弟!這又有什么不對!?”
“呵,我倒是不知道天山原來喜歡沖著絲毫都不會武功的人動手!再說了,你不說那十三也是會武功的嗎?你方才指著的人,可也是一點內力都沒有,也就是這樣,他難不成還能做到生擒你師弟之后,砍下他的手還毫發無傷嗎?方才分明就是你師弟動手在線,我們這邊只是出于自保罷了!難不成,在這里只有你們天山能欺負人!不許他人自保嗎!?”
范筱筱一連串的話說的條例清晰,不少人都叫起了好。天山的這幾個人,平日就喜歡來這里作威作福。往常大伙兒都念在其背景的原因,對他多有忌憚。但是今日范筱筱起了個頭之后,大伙只覺得自己往日所受的壓迫都一并一吐為快了!
國字臉男沒想到自己會落了下風,臉色跟開了染坊似的一陣變換,他強撐著臉色上前了幾步,指著范筱筱只覺得自己氣的手指都在發抖。
“你!你!一派胡言!那人匕首用的如此之快,怎么可能沒有一點內力!”
顧重臺眉間微動,沒有想到范筱筱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想通之后,他帶著幾分譏誚地朝著夏侯便伸出了手:“你可以試探一下,我確實現在沒有內力。”
夏侯皺了皺眉,沒有想到顧重臺竟然真的讓他試探內力,更沒有想到的是,他在伸手查看之后,這人真的沒有絲毫有內力的跡象!
“……她說的是真的。郭師弟,你還有什么話要說的!”
傷害天山附近的百姓,這在天山是重罪,是要被逐出師門的。國字臉男子臉上終于露出了些許慌亂,額頭冒出了些許細汗。
“我……夏師兄,你我都是天山之人!你難道不相信同門,要信幾個外人嗎?”
“誰說這里都是外人!?”
白朝顏冷著一張臉上前了一步,從懷里掏出了一塊玉佩舉到了眾人面前。
“天尊玉佩,我也是天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