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知后覺的摸向了自己的腦袋,剛剛……顧大佬貌似是摸了她的頭?!顧重臺看著范筱筱有些懵的表情,微微一笑,然后重新抬頭看向夏侯又是滿臉的漫不經心和他那個習慣性的譏諷笑容。
“我破壞岸堤,是為何。你怎么不去問問孫景德?”
夏侯聽到這個名字皺了皺眉毛:“孫景德不是朝廷的人么?此事怎么又與他有什么干系?”
顧重臺臉上譏諷的表情更甚:“呵,看來正道赫赫有名的夏侯夏大俠也不過是個蠢人。”
“娃娃,過來過來。”
范筱筱夾在兩個人的中間還有些懵逼,身后的鬼醫沖著她招了招手。
她歪頭有些不解的看著鬼醫,不知道他叫自己干什么。
“去老頭那里把,一會小心面前這個夏大俠刀劍無眼傷到你。”
顧重臺替鬼醫解釋了一嘴,但是他自己也顯然又這個意思。
夏侯額角微微突出的青筋表示著他此刻心中壓抑的怒火,臉上的冰山表情險些就要繃不住了。
“顧重臺!你莫要太過分了!”
范筱筱走向鬼醫之前,回頭看了一眼夏侯,腦子里突然就想起了落風山那邊被抓去行苦力的人們,還有王大伯說的那個叫傻蛋的年輕人。
她腳步一頓,面向夏侯重新開口:“你說的,是落風山后面的大壩是嗎?”
聽到她的話,顧重臺和夏侯都是一愣。
“沒錯。”
范筱筱冷笑了一聲:“如果那處水壩和夏大俠你有些關系,那我真的對正道開眼了。”
她話里滿是火藥味,夏侯有些不解她突如其來的情緒。握著劍的手微微緊了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范筱筱朝著夏侯走了兩步,逼近他的面前。
“夏大俠,那日逃亡,我們走的匆忙。當日就忘了問你們,你可知道那在水壩里那些年歲尚小的孩子!那些身形佝僂的老人都是哪里的人嗎!”
夏侯蹙起了眉毛,今天他做這個動作的頻率已經超乎了平常。
“不知。”
范筱筱冷笑了一聲,拔高了聲量:“呵,你當然不知,那些都是十里八村失蹤了的鄉親!孩子!”
這個消息一說出口,就宛如平地一聲驚雷,在圍觀的人群中炸開了鍋。
“天,不會吧,天山派還有這種事情嗎!?”
“誰知道啊,不過也說不好,你看剛才那個弟子不就是在這里欺壓人的么!”
“就是,誰說的好啊!這真是看不出來,平日里一身正氣的天山派會做這種事。”
夏侯掃了周邊眾人一眼,那冰冷的眼神一下子就讓眾人閉上了嘴巴。
他重新審視了一遍范筱筱,眼前這個小丫頭比起他最開始看到的時候,稍微胖了一丁點兒,但是那張臉還是瘦的有些小。在這樣的對比之下,便讓她那雙眼睛看起來格外的大且明亮。
他莫名的相信這個丫頭沒有撒謊,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放下了劍
“你有什么證據?”
“證據,呵,古曲鎮外河灘上的尸體便是證據。各村各莊丟失的人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