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和仁樂見面之后,顧重臺便再也沒有出過門。
至于范筱筱在知曉顧重臺的計劃之后,也沒有再去天山鎮。擺攤的事情,她也交給了王大伯和王大娘。
他們二人從前在老家的時候,就經常出門去擺攤,所以這種生意,對于他們二人來說也是簡簡單單的事情。況且有了那群將士的光顧,生意也一直都很火爆。
至于暖房里頭的事情,范筱筱就全然交給了范氏。
許是最近太過于匆忙了,小寶和小玉也不怎么喊著要粘著她一塊兒玩了,也是老老實實的幫著范氏一塊兒打理著暖房里頭的植物。
至于范筱筱本人,卻是在忙活起了一件大事。
……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酒?”
富村長盤腿坐在了火炕之上,這是他們村里的小伙子幫著范筱筱做工之后學會了給自己建的。他看著眼熱,也早早的就折騰上了一個。
現下降雪了,燃起來之后,屋里頭倒是暖暖和和的。
但是他沒想到,范筱筱居然會主動拜訪。
她剛過來的時候,富村長臉上還有些尷尬。但是發現范筱筱對此并沒有露出什么惱怒的神色,也放下了心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之后,這才看起了范筱筱帶來的那瓶酒。
那酒用的是一個通體透明的瓶子裝著,瓶口用了一根軟木塞得緊緊的。瓶身摸上去還有些冰冰涼,外頭沾著一張紙條,上頭寫了雪釀啤酒四個字。
富村長是認得這瓶子的材料的,他摸了摸胡子,抬頭看向范筱筱:“筱娘子,這,這瓶子是琉璃的啊!光這個都值得不少的銀錢,你還何須要大費周章的賣著酒啊!”
范筱筱被他的話弄的有些哭笑不得,一手扶額有些無奈的解釋道:“村長,這酒又不是給尋常人家喝得,外頭瓶子的只能算作為成本,這個自然也是算在了這個酒里里頭的。”
說完這句,她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又沖著富村長補上了一句:“之前我同你說是來年春天再提起這事兒,但是現下天山鎮的那位貴人要了我不少的酒,所以我才著急忙慌地來找您商量了。”
天山鎮的那位貴人,大家心里都知曉說的是誰。富村長摸了摸胡子,手都有些發抖。他是著實沒有想到范筱筱居然這么大的本事能夠牽動得了那位貴人幫著一塊做這生意。
有了那邊的支撐,這生意確實是穩賺不賠。
而且最近天山派的那個長老表兄,似乎有些不對勁的樣子。上一回喝多了,還沖著他說不過就是區區天尊而已的話。
富村長瞇了瞇眼睛,總覺得自己那個表兄有些不對。直覺告訴他,如果跟著他繼續走下去,銀杏村遲早要倒大霉。
他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范筱筱,心下有些慶幸自己當時沒有徹底的得罪她。否則,若是日后自己那長老表哥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村子里怕是一點兒自報能力都沒有。
范筱筱在他的眼里,那可是親近的天尊那一邊的。
想到這里,富村長沖著范筱筱露出了自己最大的微笑,想讓自己看上去比較和藹。
但是因著他五官用力過猛,看上去和藹慈祥沒有,反而讓人看著只覺得有些猙獰嚇人。
但是他本人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反而還放輕了聲音對范筱筱說道:“哎呀,筱娘子言重了。此事怎么能夠說是商量呢。這是好事,你也是為了村子里的大伙兒著想。”
“呵……呵呵,這是自然的。”
范筱筱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扯了扯嘴角。
商議好了銀杏村能夠幫忙的事情,范筱筱有將大致怎么發放銀錢給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