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看著紀凌海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心里更是發慌,她不知道紀凌海在想什么。
“蠢貨”紀凌海越想越生氣,看到柳氏正一臉無措的表情看著她不由得大呼一聲。柳氏一聽這兩個字不由得哭了出來,自己給他紀凌海侍奉了寡母,又給他生了三個孩子,想不到這個年紀了他還這樣說自己。
“行了,別哭了”紀凌海呵斥了一聲,然后把事情的經過都說與了柳氏知道。柳氏聽得一愣一愣的,又聽程夫人的侄子克妻,不由得又生起氣來,她雖惱怒紀凌煙的母親,可不代表她想紀凌煙去死啊,她也是做母親的人。柳氏聽完也不由得說了一聲“我真是蠢啊”柳氏還想著程夫人咋這么好心呢,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那老爺,現在怎么辦啊?”柳氏又問道
“如今只能拖了,你就推說到凌云堂弟身上,無論如何不能答應了親事。還有,現在還不是與程知府反目的時候,齊王爺那邊一天沒個準信,咱們就還指望著他程知府一日”紀凌海這會兒已經恢復常態了,又躺下讓柳氏按著頭。
“對凌煙好點,或許以后紀家就指著凌煙了”柳氏按著舒服,臨睡著前迷迷糊糊的囑咐了一聲。
到了第二日,程夫人果然一早就來了,問她商量的怎么樣了,什么時候過婚書。柳氏心里不由得一恨,好你個惡毒的女人,這樣算計我,害得我讓老爺罵了一頓,現在竟然還敢直接提婚書的事。
“唉,真是可惜了的,你也知道我這個堂嫂難當,無論做什么,怎么做都有人說三道四。如今又是凌煙的終身大事,我思來想去不能做這個主,還得等凌云堂弟回來了再說。我家老爺也是這意思”柳氏故意愁眉苦臉的說道。
“那這紀凌云一輩子不回來,你們家就一輩子不嫁人了?”程夫人一聽到嘴的鴨子又飛了,聲音也不由得大了起來,覺得自己失了儀態又扯著臉皮笑了笑說“我這不也是怕這么好的姻緣錯過了可惜嘛”
“我們凌煙長得又好,性格又好,又懂詩書,年紀也正合適,再過兩年也不遲。瞧我這記性,我年前給凌煙求了一支簽,上面說凌煙的婚事宜遲不宜早”柳氏也扯著臉皮笑了笑胡說道
“是嗎?我怎么不知道?”程夫人一聽這柳氏耍起了無賴,不由得怒火中燒。
“唉,這等事我怎么能大肆炫耀。”柳氏心想我干了什么難道還要告訴你,又想到紀凌海的囑咐,現在不能得罪了程家又說道“多謝夫人關心了,以后難免還得程夫人多費心想著我家的孩子了”
程夫人見柳氏是鐵了心不愿意,也不愿多待匆匆的走了。柳氏這邊送走了程夫人,又親自從庫房里挑了幾匹好顏色好布料的尺頭和一些貴重的首飾親自給紀凌煙送去。
話說程夫人回到家,尋到了程知府,把柳氏說的話又與程知府說了一遍,邊說還邊罵柳氏小人。
“這么說這件事不成了?”程知府問道
“看來是不成了,肯定是紀凌海那個老狐貍的意思,紀柳氏哪有這個腦子”程夫人惡恨恨的說道
“看來是沒戲了,齊王說明日就要回豫州了”程知府嘆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