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日,紀凌煙請紀家的人來府坐客,因李祐不在,紀凌海便沒來,只柳氏領著幾個孩子過來。紀凌煙便只讓人在花廳擺一桌席面。
用過午飯,紀凌煙讓柳氏去客房小憩,自己領著紀端陽去了花園散步。
“嘉柔縣主自幼嬌慣,又沒有兄弟姐妹,性子難免驕橫。寧二姑娘說好聽的是溫柔,說不好聽的就是懦弱。陳家嫡出的那位姑娘仗著嫡出的身份,拉踩庶出,庶出的那位姑娘自己又不爭氣,捧高踩低的。倒是大理寺左少卿嚴家的那姑娘性子剛毅,行事果敢。頗有當家主母的派頭,只是這嚴姑娘曾明言夫家不得納妾”紀凌煙把這些天有意跟紀家結親的幾位姑娘的性情細悉的告訴紀端陽。
“不管性情如何,還是要你中意的。我與王爺商量下個休沐日邀請一些跟你年齡相仿的姑娘來府,你也相看一下,你覺得如何?”不等紀端陽答話,紀凌煙又說道,二人雖說年齡相仿,但紀端陽一直是敬重這位小姑的。
“但憑小姑做主”紀端陽有些害羞的說道
“又不是我娶媳婦。我是看好嚴家的姑娘,只是還要看是否合你的眼緣,你回去打聽一下嚴家的姑娘,若是有意,我便把人也請來”紀凌煙白了紀端陽一眼說道“男子漢大丈夫,連娶媳婦都做不了主,還能干什么”
“是,小姑”紀端陽答道
過了幾日柳氏又單獨來了一次,說紀端陽有意于嚴家姑娘,不過依她的意思是讓嘉柔縣主進門,畢竟嘉柔縣主是皇家的人,日后在前程上也能幫扶紀端陽。
“大嫂做此打算也不錯,只是大嫂你現在沒有誥命在身,日后跟縣主若有個不快,少不得被她下了臉面”紀凌煙如實的說道。
“端哥兒是長子,日后自是要頂立門戶的,端哥兒的媳婦自是當家主母,可縣主沒有兄弟姐妹,性子跋扈,日后與妯娌之間有了矛盾,不是讓端哥兒為難嗎?”
“王妃說的在理,我還是眼皮子淺薄了。”柳氏聽紀凌煙說的這些句句在理,不由得說道,她自是知道紀家根基尚淺,端哥兒與明哥兒是一母同胞自不用說,又因與紀凌煙和陽哥兒一起長大,這情份更是深厚。
“只是這嚴家的姑娘說的那些條件..”柳氏又發愁的問道
“我倒覺得嚴姑娘是性情中人,為人子女者,所思所想不都是父母嗎?若是她與端哥兒鶼鰈情深一舉得男,要那妾室作甚?大嫂也是過來人,自己受過的委屈何必再讓小輩的受一遍?若是嚴姑娘與端哥命中無子,大嫂真心待她,嚴姑娘又怎會忍心斷了端哥兒的香火?”紀凌煙一番推心置腹,柳氏想到這些年受的那些妾室的氣,不由得點了點頭同意了。
“咱們想的都好,那嚴姑娘是否愿意啊?”柳氏現在竟害怕那嚴家的姑娘不同意了。
“咱們是真心求娶,端哥兒也是上進的孩子,她不同意,她父親也會同意的,若實在不愿意,再挑選其他人也不晚”紀凌煙說道
又到了休沐日,紀凌煙打著賞菊的名義把豫州城的適齡姑娘請來了一大半,想著都是年輕的姑娘,便叫了一臺小戲熱鬧。
李祐一早就被她趕了出去,畢竟紀凌煙可不想再有人渾水摸魚進了齊王府。李祐剛走不久,柳氏就領著紀家三姐妹來了,柳氏告訴紀凌煙端哥兒臨到午飯再來,免得沖撞了這些姑娘們。
述陽郡主領著嘉柔縣主最先到,紀凌煙和柳氏請述陽郡主進了花廳,讓紀家三姐妹陪著嘉柔縣主去后花園瞧瞧。可嘉柔縣主只跟在述陽郡主旁邊,不消片刻的功夫就跟柳氏親近起來,伯母長伯母短的直叫的柳氏眉開眼笑。
長公主沒來,只讓寧大奶奶和寧二姑娘來了。寧二姑娘也在寧大奶奶的暗示下坐到了柳氏的另一側。客人三三兩兩的到來,紀凌煙也不再坐在花廳里,只讓柳氏陪著那些夫人們。嚴家姑娘是跟國子監祭酒孔家的姑娘和戶部尚書季家姑娘一起來的。三人只以為紀家已經中意嘉柔縣主,她們此番前來不過是全了齊王府和述陽郡主府的臉面,故來的晚些。
到花廳行了禮見了眾人后,便出來往后花園去了。紀凌煙自是留意著嚴家的姑娘,得知人去了后花園,也施施然的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