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煙再醒來已是半夜,屋里黑乎乎的沒有點燈。紀凌煙一醒,李祐就抓住了她的手。見是李祐,紀凌煙又忍不住哭了出來。
“阿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紀凌煙看著李祐說道,李祐有多喜歡孩子,沒人比她更知道了。
不管何時回來,他都會去看玨哥兒,玨哥兒需要的一切,李祐從不假借人手,他把自己從未得到的父母之愛都傾注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
“煙煙,這件事不怪你,怪我,若我強勢一些,你就不會遭此劫難”看著紀凌煙自責的表情,李祐痛苦的說道。
見紀凌煙哭得不能自已,李祐上炕抱住了紀凌煙,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就像他小時候遇到了委屈,花嬤嬤這般安慰他一樣。
聽著李祐強勁的心跳聲,紀凌煙慢慢的恢復了理智。他心里肯定難過極了,自己的母親殺死了自己的孩子,還要裝作無事的安慰自己的妻子,他的心里該多苦?想到此處,紀凌煙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她反手抱住李祐。
一連幾天,李祐即沒去城外的大營,也沒有上朝,只在翎羽閣陪著紀凌煙,紀凌煙知道他此時不想見外人,也隨他。
每日里看著玨哥兒肥胖的小身上在炕上像毛毛蟲似的扭來扭去,夫妻二人才有些笑容,紀凌煙知道,有些傷痛只能交給時間。
齊王府里一片祥和,可朝堂之上卻腥風血雨,御史臺像是瘋了似的彈劾了郭氏一門,不僅如此,一同奏上的除了奏折還有一些鐵證,鐵證之下,皇上也不能偏頗,只能把人抓來交給三司會審。
起初郭家也只能忍痛讓齊王出出氣,畢竟事關皇后,事關皇家,皇家不能出現這樣的丑聞,只能郭家頂了。
可到后來發現齊王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少不得出手反抗,一時間朝廷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后來還是皇上出面,以皇后養病為由,罰她閉門半年,又把李祐叫到宮中,好生安慰了一番,又賞賜齊王府許多的東西,此事才作罷。
此事告一段落,紀凌煙也在炕上臥了一整月,出了月子,李祐帶著她去了吳王府,以謝吳王仗義相助。
吳王自是知道她與吳王妃不和,便讓一位側妃出面招待了她。二人在暖閣里,許是吳王有交待,這位側妃只是坐在那里,并未與紀凌煙交談,紀凌煙也懶得說話。
而外書房里,吳王正與齊王對奕。隨著棋子落下,勝負已定。
“三弟的棋藝大開大合,實屬國士之風”吳王看著眼前的人說道。經過此事,齊王越發的內斂,他也有些看不透了。
“輸了就是輸了,二哥就別嘲笑我了”齊王淡淡的說道,臉上沒什么表情。
“阿祐,你當真是與母后生分了嗎?”吳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