玨哥兒也不怕生人,看著皇上笑呵呵的,還伸手要抓皇上的胡子。皇上一邊躲著不讓他抓到一邊同紀凌煙說話“這小子倒挺重的”
“能不重嗎?兩個奶娘都不夠他吃的,都已經可以喝一碗粥了”紀凌煙答道。
“不錯不錯,玨哥兒長大后也要像你父王一樣保咱們大雍一方安寧,是不是?”皇上笑呵呵的對玨哥兒說道。紀凌煙在心里偷偷吐槽,她才不想讓自己兒子受這罪呢,李祐身上就沒一塊好的地方,渾身的傷疤。
玨哥兒見皇上跟他說話,也啊啊的附合著,指了指李祐說“爹、爹”
李祐上前哄著說道“叫皇爺爺,爹平時不是教過你嗎?”
玨哥兒又吐字不清的叫著“爺...爺...爺”
皇上聽到此處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直夸玨哥兒聰明。玨哥兒見他笑得開心,也高興的手舞足蹈,誰知腳下猛的一使勁,手就打到了皇上的臉上,啪的一聲,別提多響了。
眾人嚇得愣在當場,紀凌煙趕緊抱過來兒子,跪在地上,小家伙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伸著兩只小手還要找皇上。
“無妨無妨,起來吧”皇上見玨哥兒張著小嘴,嘴里露出幾個小奶牙,嘴邊流著口水,小手正使勁的往他這邊抓著,不由得更喜愛幾分。
“不是要抓周嗎?”皇上看了看滿炕的東西說道。
炕上擺了四書五經,筆墨紙硯,木頭做的刀、劍、弓、獬豸、算盤、秤砣、串鈴、香囊、墨斗、酒壺、鍋鏟、金銀元寶、玉佩、笛子、馬球、馬鞭、大蔥、鏡子、蘋果,竟然還有房契、地契,還有一頂大大的頭盔,皇上認出,這是李祐的頭盔,看得出李祐也是希望玨哥兒走自己的路,想到此處,皇上不由得點點頭。
“齊王妃,這些都是你準備的?”連帶著看紀凌煙都有些順眼了。
紀凌煙把孩子交給奶娘抱著“回皇上,四書五經和筆墨紙硯是紀家準備的,獬豸是大理寺嚴少卿家準備的,刀劍弓是府里的典事準備的,金銀元寶是府里的長史和主薄準備的,房契、地契府里戶曹準備的,算盤是府里的帳房準備的,墨頭是府里的工曹準備的,這香囊是王爺的兩個通房準備的,還有這..”
“好了,不用說了”皇上越聽臉越黑,忍不住打斷了她,不用說那馬鞭是馬房準備的,鍋鏟是膳房準備的。這紀氏平日里看著挺精明的一個人,怎么到了自己兒子上這么糊涂,這抓周用的東西,能這么隨便嗎?
紀凌煙看著一臉不悅的皇上,想不通這老爺子為啥總愛生氣。
“三嫂嫂,我把這個給玨哥兒可以嗎?”這時小十走過來,拿下了身上的項圈可憐的問道,
“你是玨哥兒的小叔叔,以后玨哥兒還要跟你混呢,你只要把你的心給他就可以了”紀凌煙知道這個項圈是十皇子生母留下的唯一的東西了,把項圈帶到了十皇子的脖子上說道,說完還不忘刮刮他的小鼻子。
“太好了,玨哥兒以后跟我混”小十興奮的拍手,又逗著玨哥兒,直惹得玨哥兒哈哈大笑。
吳王見狀也把自己腰間的一塊玉佩摘下來放到炕上,眾人見狀也都紛紛的把自己身上的玉佩、戒指摘了下來,太子也把自己手上的扳指摘了下來。
皇上此時也把自己腰間的一個香囊摘了下來,從里面拿出一塊玉佩放在炕上。李祐見狀忙說“父皇,這是皇貴妃娘娘留給您的,您一直帶在身上的”
皇上點點頭說“這塊跟祀兒的那塊是一對,都給了玨哥兒吧”頓了一下又說道“趕緊讓玨哥兒抓周吧”
紀凌煙抱過玨哥兒,把他放到炕上。玨哥兒見大家都看著他,不由得更開心,坐在那里使勁的拍手。
紀凌煙拿了一個蘋果來逗他,他才從坐改為爬,皇上見他爬向紀凌煙,忙把頭盔往玨哥兒身邊推了推,玨哥兒的注意力頓時被頭盔吸引了,忙又爬向頭盔。
紀凌煙見狀又趕緊拿了一塊金元寶遞到兒子手邊,元寶閃閃的,李玨頓時就抓進手里了。
皇上不由得臉黑,不死心的拿起頭盔也遞到李玨手邊,李玨也順手接了過來,見李玨接過了頭盔,皇上才有了笑意。紀凌煙心里說道:反正我兒子先拿的是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