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兒,我昨日在染染處喝多了,今早聽說母后和大哥被禁在宮中,所為何由?”第二日一早,吳王著急忙慌的從外面進來,邊走邊問道。
“妾身也不知道,昨日姐姐忽的讓人傳來消息,父皇說太子失德圈禁東宮,連帶著姑母都被禁足含涼殿。原本想求王爺進宮詢問個明白,卻不想王爺竟喝多了”吳王妃有些埋怨的瞪了一眼吳王說道
“都怪本王貪杯,屏兒你別著急,本王這就進宮”吳王輕聲安慰郭錦屏兩句。說完便轉身出去了,只是出門那刻臉上討好、著急的神色都變成一臉冷漠。
吳王出了王府,也不著急進宮。去了茶樓等著寧王,剛坐下沒多久,寧王就到了。
“二哥”寧王行了一禮,方才坐到桌子旁。
“這件差事辦得不錯,想來父皇會越來越看重你的”吳王溫和的笑道,舉起面前的茶碗敬了寧王
“還是要多謝二哥提點”寧王端起茶碗受寵若驚的說道
“經此一事,怕是大哥更容不下你我二人”吳王有些落寞的說道
“是啊,我與大哥,母妃與皇后娘娘早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場面”寧王有些恨恨的說道
一時間房中冷清,兩位王面都若有所思。
“若是太子被廢就好了”過了許久,寧王脫口而出。
聞此,吳王大驚失色連忙低聲呵斥放肆,又不放心的看了看周圍。
“是小弟失言了”寧王也反應過來自己是把心里的話給說出來了,連連向吳王告罪。
吳王擺擺手說道“都是自家兄弟,聽了就算了,只是言多必失,你以后定要當心”
寧王忙連連行禮表示自己以后會注意。
“那戶部的給事中夏正堇如今還關在天牢內,他是紀家的人,想來三弟會去你府上問清事情的經過”待寧王坐下,吳王又輕聲說道
“小弟也不明白父皇為何把他給關了起來”寧王撓撓頭不解的說道
“不可妄猜圣意”吳王又輕聲呵斥了一句,寧王連忙點點頭
“好了,你二嫂讓我進宮打探消息,我也該進宮了”說著吳王起身向外走去
寧王起身行了一禮,送走吳王,他又坐回到座位上沉思起來:夏正堇,紀家,齊王府。雖說太子經此一事難免傷筋動骨。但是齊王替他求情,又難保父皇不會心軟。
就算太子保不住東宮之位,皇后還有一個齊王,若齊王當了太子,皇后依然是皇后,他們娘倆個還得在皇后手下討生活。
上次因齊王妃小產之事,雖說齊王與皇后離了心,畢竟是親母子。
可若是讓太子和皇后以為這夏正堇是受齊王指使,而齊王對于太子之位有覬覦之心,那就徹底堵死皇后與太子的后路了。
想到此處,寧王不由得喜形于色,過了片刻才起身匆匆的往寧王府回去。
而吳王自出了茶樓便徑直往宮里去了,待聽到寧王喜色匆匆的回了王府,不由得冷笑,魚兒已經上鉤了。
進了含涼殿,皇后此時正一臉倦色的坐在桌前抄寫婦德。吳王給她行了禮,皇后才厭厭的說了聲“咱們母子何需多禮,快起來吧”
“兒臣今日方聽屏兒說起此事,兒臣來晚了,請母后責罰”吳王并不起身,咚咚咚的磕了幾個響頭方才作罷。
“你看你這孩子,自己身子骨弱,何必如此多禮”皇后終于親自把吳王給攙扶起來。
“不知父皇為何大發雷霆連母后的話都聽不進去了”待坐到座位上,吳王方才關心的問道
“還不是淮南道災情鬧的,也不知你父皇聽信誰的讒言,竟認為太子貪墨了災民的銀子。親自打了太子一頓仍不解氣,又把太子禁在東宮”一提這事,皇后來了精神,恨恨的說道,絲毫不認為自己扭曲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