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戚家來客,李祐便被內侍扶著進了臥室,紀凌煙有心問他戚鈴之事,見他喝的爛醉又住了口。
讓人送來醒酒茶,親自服侍著李祐喝了,又給他擦洗一番,換了身衣服才出了臥室。
這邊紀凌煙剛關上門,那邊李祐便醒了,眼神清明那里有半分醉意,李祐長吁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總算躲過一劫。
想到紀凌煙雖生氣,可還是把他照顧的周到,心里暖暖的,不消片刻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天早已黑透,屋里點了燈,只是不見紀凌煙,姜行見他醒了,忙端來溫水服侍他喝下。
“王妃呢?”李祐喝了水方才問道
“王妃和世子都在郡主房里”姜行邊服侍了李祐穿好衣服邊答道。
“王妃心情怎么樣?”李祐想去找紀凌煙,又怕紀凌煙還計較戚鈴之事,擔心的問道
“挺好的呀,奴才聽那邊笑聲就沒斷過”姜行不解的答道,說著,竟又有笑聲傳了過來。
李祐心想,或許紀凌煙根本沒當回事,可這么一想他又有些不高興了,若是她不生氣,豈不是不在乎自己?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自己去看看。
一進門就看見玨哥兒趴在一旁正教遲遲爬,而遲遲也像條毛毛蟲那樣一拱一拱的往前,坐在旁邊的紀凌煙和丫頭們笑作一團。
李祐見眾人沒注意到他,故意咳嗽一聲,玨哥兒忙起身地了一禮叫了爹,而遲遲也撲棱著雙手要他抱,紀凌煙則白了他一眼。
一家四口玩了一會兒,花嬤嬤便進來說該用膳了,眾人又來到花廳。
奶娘也已經抱著遲遲回房吃奶了,紀凌煙的奶水不好,過了六個月便斷了奶,從新找了奶娘。
晚飯很豐盛,李祐和玨哥兒坐下,卻見紀凌煙站到桌旁要布他們爺倆兒布菜。
玨哥兒不習慣,紀凌煙則笑瞇瞇的哄他說自己現在不餓,正好站一會兒。
李祐偷偷瞅了眼紀凌煙,見她并無異色,扯了扯她的袖子,卻見紀凌煙夾了一筷子菜放到李祐盤里,李祐弄不懂紀凌煙又出什么幺蛾子,便夾起來吃了,只是剛放到嘴里就覺得一股酸味直充嘴巴。
那邊紀凌煙也給李玨夾了菜,李祐看到是跟自己不同的。
紀凌煙則李祐吃完忙又夾了一筷子菜,李祐吃到嘴里還是酸的,而李玨那里吃的還是跟自己不一樣的,李祐明白了,這小妮子吃醋了變著法整自己呢。
李祐覺得晚飯自己大概吃下了有一罐醋。
晚飯過后,玨哥兒便困了,由嬤嬤抱著去了他自己的院子。
遲遲的奶娘也稟告說遲遲吃完奶睡著了,紀凌煙出去看了一圈,一進門就看見李祐正坐在榻上看書。
紀凌煙冷哼一聲,讓小桃端來了洗腳水,挽了袖子把李祐的鞋脫了,李祐以為是姜行,也沒在意。
誰知這雙手竟抓起他的腳就放到了盆中,頓時燙得他呲牙咧嘴,一低頭就看見紀凌煙正坐在小杌子上抓著他的腳使勁往盆里按,而屋里只剩下他們二人。
李祐抽抽嘴角,這小妮子的醋勁還沒過去呢,無奈的喊了一聲“煙煙”紀凌煙裝作沒聽到。
手上正賣力的搓著李祐的腳,李祐看著快要褪了皮的腳,求饒道“煙煙,我跟戚鈴真沒關系,我也無意于她”
“嗯?祐哥哥說什么,人家聽不懂啦”紀凌煙故作害羞扭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