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海很懊悔,隨即又想到齊王臨走那一句話,說凌煙甚是有趣,這是什么意思?
凌煙在衛河邊上是有些大膽,可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啊。
紀凌海又一臉懵逼的回了家,自己關在書房里思慮,待想到眾同僚的表情,忽然茅塞頓開,難道說...
李祐回到程府給他收拾的院子,齊王府的長史劉伯庸端來一杯茶站在一旁
“伯庸,我見到凌云的妹妹了,長得與凌云很像,尤其是笑起來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李祐淡淡的說道。
想起紀凌云,李祐的心中不由得一痛,思緒也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個夜晚。
當時李祐只是一個前鋒,在與突厥人的一場戰爭中身負重傷。
且戰爭已到膠著之時,兩方人馬都被殺了個干凈,眼看大雍這邊就要險勝,突厥那里卻來了一隊援兵
李祐聽見那邊喊著不要殺了他們,說得到消息,前鋒是大雍皇帝的兒子,要抓了他當質子。
他自然不肯,只想著大不了一死,可關鍵時刻,紀凌云奪下他的刀,摘下他的頭盔戴到自己頭上,又換了他的鎧甲,對他說:活下去,活著才有希望。
然后騎上馬頭也不回的往別處跑去,突厥人見了只當那是他,叫喊著追了上去,而他則被其他人抬回了城中。
后來,紀凌云的頭顱就被送了回來
直到今日,他也沒有找到凌云的殘骸。
劉伯庸拍了拍李祐的肩膀打斷了李祐的思緒
說道“王爺,凌云兄弟是自愿的,你別再自責了”
說起紀凌云,不止李祐難過,劉伯庸也難過,當初他們都是一個個小小的兵士,年輕人之間凡事總難免要爭個高低,于是不打不相識,只是這一路走來,當初的人也只剩下他們幾個。
當真是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是我太自以為是,才中了敵人的奸計,將軍早說過突厥人奸詐”李祐搖搖頭,緩緩的說道,對于他犯的錯,他從不避諱。
劉伯庸也自知紀凌云是他心底的一道傷,嘆了一口氣便離開了,只留下李祐一人
話說程知府回到府里,把席上發生的一切都說與了他夫人聽
“齊王這是看上紀家的那丫頭了?”程夫人驚訝的問道。
“那玉兒怎么辦?老爺你是知道玉兒的心思呀”程夫人有些著急。
她嘴里所說的玉兒正是她與程老爺的嫡女程玉珠。
自從李祐來的那日在花園里匆匆一見,程玉珠就對李祐一見鐘情了。
程知府自然一百個愿意,有了王爺這個女婿,他的前程自然是無可限量。
“我自然明白,可現在這位爺明顯是看上紀家的那個丫頭了”
程知府也很郁悶,齊王的眼光還真是不怎么樣,紀家那丫頭跟個野丫頭似的,怎么能跟自己家的這個大家閨秀女兒相提并論。
“這個還不好說,那紀夫人根本就容不下那丫頭,我明日就去告訴她說給那丫頭說一門親事,料那紀夫人也不敢拒絕我們。”程夫人這會兒有了主意得意的說道。
“光這樣還不行,再制造點機會讓齊王多接觸玉兒,自然知道玉兒比那野丫頭好”程知府邊點頭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