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便到了三月。
期間,養豬的內侍來了齊王府一次,說是那幾頭騸掉的豬,因傷口化膿死了幾只
劉伯庸一聽紀凌煙的豬死了幾頭,怕她怪罪,趕緊買了幾頭讓人送到莊子上,心想此事也瞞不住,忙領著那內侍到了內院請罪。
紀凌煙一聽豬死了幾頭,也不由得心痛,心想,自己怕是沒有吃豬的這個命。
又見那內侍嚇的直打哆嗦。
只是幾頭豬而已,雖說死了可惜,倒也不用這樣吧。
便說“沒事,死了就死了。不過,你可得記住這次的教訓。你可認字?”
那內侍趕緊搖頭,紀凌煙心想,不認字就不知道記錄豬的情況啊。
于是又囑咐劉伯庸找個認字的記錄豬每天的情況和習性。
便打發他們下去了
劉伯庸與那內侍面面相覷,這是對豬在乎還是不在乎?
三月二十五日是齊王的二十六歲生日,因不是整歲,便沒擺席,齊王只在前院招待了自己的眾兄弟。
紀凌海自知跟這些王爺答不上話,便只遣了柳氏和紀家三姐妹來送了表禮。
上次見面還是年關的時候,紀凌煙不由得高興,也讓人擺了一桌席面招待柳氏和紀家三姐妹。
紀凌煙得知程知府也舉家前來豫州了
程夫人還去紀家拜訪了柳氏,麻煩柳氏牽線,說要來齊王府給紀凌煙問好,紀凌海不敢答應,便趁著齊王生辰讓柳氏問一問紀凌煙的意思。
紀凌煙倒說,無妨,都是熟人,在豫州少不得大家互相照顧。
卻不想,第二日一早程夫人就領了程玉珠前來拜訪
紀凌煙得知程夫人來了時還未起床,李祐這次趁著過生辰要在家呆個幾天,二人即是年輕氣盛,又是小別勝新婚,自然貪戀床第之歡
雖說齊王一大早就起來了,可紀凌煙起不來啊,每每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待程夫人和程玉珠在花廳里坐著,茶都上了三遍,紀凌煙才姍姍來遲。
程夫人和程玉珠看著眼前貴氣逼人的紀凌煙不由得紅了眼。
二人不禁想此前的紀凌煙是什么樣,
又想若是程玉珠得了齊王的寵愛,那此時就是程玉珠這樣的通身氣派。
三人坐定,程夫人少不得夸紀凌煙如今越發出落的美麗,又說自己之前就曾斷言紀凌煙的福氣不是一般大
直說的紀凌煙也一愣一愣的。
程夫人又說“知道昨日是王爺的生辰,只是不敢貿然來訪,這賀禮便今日補上,還望王姬莫要見怪。”
紀凌煙就說“程夫人客氣了,大家都是故人,自然不能斷了來往。”
打發了程家母女二人,小桃也不由得說,此前在五鹿的時候,程夫人何時有過這態度,程玉珠又何時對姑娘小姑小姑的叫不停。
蜜橘笑著說這就叫此一時彼一時。
而從齊王府出來的程家母女臉上再也掛不住笑容。
“娘,你可看到紀凌煙如今的穿戴,她一個孤女,何時見過這些,竟比我還要貴重幾分”程玉珠不由得紅了眼睛,自己比她紀凌煙還要早認識齊王呢。
“可不是,給咱們的這些回禮比咱們送的都要貴重,可她卻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如今當真是攀了高枝好富貴”程夫人也冷冷的說道。
期間,紀凌煙讓人把管豬記錄的冊子拿來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不由得氣急而笑。
忙讓人傳了劉伯庸進來,劉伯庸趕忙放下手頭上的事,心想這位祖宗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又折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