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后街,錢氏看看周圍沒人便忍不住問道“妹妹,你比俺聰明,你說說這王嬪是啥意思啊?”
“我也一時吃不準王嬪的意思,咱們再等等看吧”鄭氏想了想也不明白紀凌煙是啥意思,可還是安慰錢氏。
錢氏回了自己的院子,向自己的婆婆與相公說了這件事
劉婆婆看著錢氏問道“王嬪這是不愿意?”
錢氏也不知道啥意思,就看向劉伯庸
劉伯庸思慮了一下說道“王嬪未必是不愿意,雖說王嬪是小門戶出來的,可待人親厚,我思慮著她的意思應該是要問過蜜橘姑娘自己的意愿?”
“這蜜橘不是簽了死契,賣到齊王府的嗎?”錢氏又問道。
“話雖如此,我看王嬪行事歷來護短,對自己的幾個丫頭向來大方,端看那幾個丫頭養的比外面的官小姐還要好,就知道王嬪的性子”劉伯庸又說道
“那咋辦呀?”錢氏有些著急了。
“夫人,這納妾的事就算了吧”劉伯庸壓下心中的嘆氣說道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他何嘗不想有個子嗣,
可錢氏救了自己母親兩次又在母親跟前伺候了十多年,他怎么能為了自己的子嗣而委屈錢氏。
錢氏與劉婆婆相看各自嘆了一口氣
這兩日紀凌煙也是愁得不行,這劉伯庸畢竟是官至五品的長史,是正經的朝廷命官。
若不是年齡太大,又已有正妻,那紀凌煙肯定當場就拍板定下來了
花嬤嬤一門殿門便看到一臉愁容的紀凌煙呆坐在窗前。
連她進來了都沒注意到
不由得感想,這位主子那里都好,就是心腸太軟了。
用一個丫頭籠絡了這長史的心,以后不管誰嫁進來當了這齊王府的王妃
王府的大權還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至于讓自己落到進退兩難的地步
“王嬪,宋家那邊有信了。宋尚書的官風頗佳,宋夫人在這圈里也是有名的老好人。”花嬤嬤走近了搬來個小馬扎坐到紀凌煙的下首說道。
“那挺好的,那就讓人回紀家傳個話吧。”紀凌煙聽到這個好消息也挺高興的,壓下心中的愁緒說道。
“只是這宋尚書有一寡母,性情甚是跋扈,就連宋大人都時常挨了打,更別說宋夫人。
宋大人只有一子,這宋老夫人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不讓宋大人夫婦管教,小小的年紀就學會了狎妓,五年前還為此打死了人,是宋大人找了人壓了下來。
就連國子監都是宋大人托了門路進去的,如今在國子監里只是混日子。
王嬪可知他為何十八了還未定親,就是因為豫州城里的人家看不上他。
他看上了紀家身后的齊王府,這才托了人去說項的。”花嬤嬤一口氣說完,說完了就歇了口氣,又端了茶碗喝著水。
“那這肯定不行,秋月嫁過去不是進了火炕嗎”紀凌煙一聽就搖頭說道。
“有勞嬤嬤了”紀凌煙向花嬤嬤致謝,畢竟是紀家的事
“這是劉長史打聽來的,只是托了老奴傳話而已”花嬤嬤又說道
“劉長史啊,難得他還肯盡心”紀凌煙一聽劉長史,又想到蜜橘,不由得又愁上心頭。
“王嬪,可是思慮蜜橘的事?”花嬤嬤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