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內醫說紀凌煙怕是難產,讓花嬤嬤去宮里的內醫館請一名精通生產的內醫來。
花嬤嬤忙收拾了親自去含涼殿告訴皇后
皇后聽了就讓人傳話內醫館派了一名精通生產的內醫來齊王府,又賜下了許多的藥材。
此時,紀凌煙還未生出,之前喝的催生藥也不見效果
兩位內醫又商量著換了一劑猛藥,那位宮里來的內醫又配以針灸,這宮口終于開了,只是孩子還沒出來。
紀凌煙疼了一天一夜,終于在宣化三十一年的第一天誕下一名麟兒,隨即便暈睡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傍晚了,花嬤嬤說宮里的皇上和皇后以及貴妃都賜下了東西,皇后還囑咐紀凌煙要好好的休息。
看著躺在身邊的小團子,紀凌煙又是哭又是笑。
花嬤嬤勸慰道“可不能哭,你現在正在月子里,小心哭壞了眼睛”
想到遠在千里之外的李祐還生死不明,家里又有一個小團子
紀凌煙擦了淚水,吩咐了劉伯庸把外傷需要用的藥材都買了一個遍
可劉伯庸跑了三天,始終買不到一根老參
畢竟這是救命的東西,誰家有也不能拿出來賣。
過了洗三,紀凌煙便換上朝服去宮中見了皇上,請皇上派一名精通外傷的內醫與她一同前往涼州,皇上見攔不住她只得隨她
紀凌煙去內醫館時,還把宮里最粗的那根老參給順走了。
紀凌煙把孩子托付給花嬤嬤和冬柿
自己只帶了一個小桃就跟著劉長史和眾侍衛以及從內醫館借來的太醫,拉著滿滿一車的藥材往涼州趕去。
一路上,中間除了經過譯站換了馬匹和檢查馬車,幾乎是晝夜不停的往涼州方向奔去。
終于在十日后到達了涼州。
李祐原本在城外駐軍,五日前突然昏迷不醒,眾人只得把他抬進城里的太守府。
看到紀凌煙親自來了,齊王府帳內府典事秦京跪地請罪。
紀凌煙知道這種事怪不到他一個侍衛長的頭上,便讓他起來了。
看著躺在床上那個原本健碩的人現在卻蠟黃著臉,身上更是消瘦,就連呼吸聲都微不可聞,這十多天來的眼淚終于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王嬪,王爺如今還是高燒不退,打從前日起就喂不進任何東西了,如今也只是靠著參片吊著”隨行的軍醫斟酌的說道。
“我帶了許多的藥材,皇上也從宮中調了一名精通外傷的內醫,還望兩位多多費心”紀凌煙趕忙說道
“為今之計,只有讓王爺喝下湯藥,把高燒先退了才好”內醫館的柳太醫把了脈后說道
“好,喂藥的事就交給我,你們去開方子吧。劉長史,你親自看著煎了藥交給我”紀凌煙說道,
眾人退了出去,紀凌煙又讓小桃端來熱水,向太守府要了白糖,化了一碗糖水慢慢的喂給李祐。
確實像軍醫說的那樣,李祐已經連最基本的吞咽都不行了。
紀凌煙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強憋回了眼淚
讓小桃找來一根小麥秸稈,一頭放到李祐的嘴里,慢慢的往里注水,一碗水還沒喂進去多少又涼了,少不得又兌了熱水
費了半天的功夫,總算喂進了少半碗水,二人高興壞了。
此時藥也已經煎好了,紀凌煙又按此法喂了小半碗的藥
知道李祐此時缺的最是藥,便讓人分著時辰多煎幾服,煎好了就端來喂給李祐,能喂多少是多少。
喂了藥,紀凌煙又給李祐梳洗了一番,還把那亂糟糟的胡子給刮了
邊刮邊說道“我覺得你還是不留胡子比較好看”
想到白酒可以退燒,又讓人拿來最烈的白酒,一遍又一遍的給李祐擦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