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大理寺嚴少卿家的嚴姑娘”紀凌煙說道
“嚴姑娘有禮”紀端陽向嚴憶英施了一禮,那邊嚴憶英也起來向紀端陽行了一禮。
“都是年輕人,坐吧”
紀端陽坐在紀凌煙的另一側,眼睛看向地面,紀凌煙找了個借口出了涼亭
遠遠的坐著,即能看清涼亭里的情景,又聽不到二人說些什么。
自紀端陽進了后園子,自有守園的婆子封了園門,不讓其他人再進來,以免日后傳出二人的閑言碎語。
“不知紀公子,平時有何嗜好”嚴憶英也不是那扭捏之人,先開口問道。
“在下平日里除了看些詩書,便是寫些話本戲文”紀端陽如實的答道
“紀公子還寫話本戲文?”嚴憶英聞言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小姑的茶樓話本戲文用量大,小姑自己寫不過來。不僅是我,連二弟也要抽時間寫一些話本”紀端陽神色平常的說道
“想不到王妃還有這嗜好”嚴憶英笑了笑說道
“小姑自小便與一般的大家閨秀不同”紀端陽說道,神情溫和
“紀公子可知娶我的三個條件?”嚴憶英又問道
“是,在下已然聽說”
“不知紀公子作何感想”嚴憶英看著紀端陽問道
“嚴姑娘經歷的這些,在下未曾遇過,所以沒有什么感想”紀端陽還是神色平常的說道
“為人子女者孝敬父母理所應當。
至于納妾一事,在下本來也無此意,知心一人足矣”
略一停頓,紀端陽又說道“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今有齊王妃代夫從商,在下并不覺得嚴姑娘去大理寺辦案有何不妥。”
嚴憶英看得出紀端陽說的實話,不由得又問道“你想娶我,是因為齊王妃?”
“是,也不是”紀端陽略一思索的說道
“若不是小姑跟母親提出姑娘,在下慚愧,并不知道姑娘。但聽聞姑娘的所做所行,在下對姑娘欽佩不已。”
“此事雖由小姑起頭,但在下是真心求娶姑娘”紀端陽起身向嚴憶英行了一禮,真誠的說道
說完自己的臉也紅得跟燒熟的蝦仁一樣。
“婚姻大事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嚴憶英見紀端陽有些無措的站在那里,臉紅得像什么似的,也不由得放柔了語氣,臉色微紅。
過了幾日,豫州城里就聽說了探花紀端陽與大理寺少卿嚴如海家的獨女定了親
因雙方年紀都已不少,故兩家定在臘八這日成親。
述陽郡主與長公主家聽說了此事不由得大罵紀凌煙
可這種事畢竟要你情我愿,強迫不得。
只是自此二人與紀凌煙結下了梁子。
紀凌煙讓人在道化坊買了一座兩進的小宅子送給紀端陽作新婚之喜。
紀家本也不大,故同意在新宅娶親,日后小夫妻二人單過。